225.突變(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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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南說:“剛才齊嚴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慕青昨天夜晚在拘留所內突發急性病,凌晨三點猝死了。”
我從椅子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面無表情望向林謹南,他沒有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在和我說這個問題。
林謹南說:“現在我要陪著齊嚴去一趟監獄,暫時不能你多說什麼,當時候如果得出確切訊息我會在第一時間內告訴你。”
林謹南說完,便快速回了臥室換好西裝出了門,得到這個訊息我也根本沒辦法再安靜的待下去,將黃豆豆暫時關在林謹南家後,我另外從樓上下來,到達小區樓下便快速的攔了一輛警車朝警察局趕。
到達那裡時,警察局門口一片平靜,看上去根本沒有什麼異樣,跟平常沒什麼兩樣,我轉了兩圈也沒有找到林謹南他們,正打算放棄回家時,齊鏡的車正好停在了警察局門口,我當即便往不遠處一個花壇躲了起來,齊鏡他們也沒有空注意到我,他帶著助理和秘書從車上下來後,便朝著警察局走了進去。
大約一個多小時,齊鏡和齊嚴還全部都從警察局走了出來,齊鏡離開時也沒有和齊嚴說一句話,到達門口便有司機將車開了過來,他上車離開後。(棉、花‘糖’小‘說’
警察局門口扣便只剩下齊嚴和林謹南,那警察正和齊嚴說著什麼,齊嚴臉上滿是哀傷的模樣,兩人交談了一會兒,警察從齊嚴身邊離開,進了警察局後。
齊嚴哀痛的神色明顯透露這一絲輕鬆,對林謹南說了幾句話,兩人同樣也沒有多停留,都上車離開。
目前訊息估計是封鎖的,我得不到什麼切確的訊息,便只能從警察局離開去林謹南家裡等,等到晚上,林謹南從齊嚴那裡滿身疲憊回來,他看到坐在他家沙發上的我時,換鞋的動作遲疑了一會兒,不過,很快,他便問:“你在等訊息嗎?”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快速朝回來的林謹南走去,站定在他面前說:“對,我想知道慕青是否真的死了。”
林謹南臉上沒有了以往的笑意,他沒有快速回答我,而是換好鞋子後,松著脖子間的領帶,去餐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喝了幾口後,才坐在沙發上說:“慕青死了,今天齊嚴帶著我去警察局檢視她屍體,確實是死於急性病死亡。”
我走到林謹南身邊激動問:“怎麼可能?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怎麼說死了就死了?她死了,是不是就代表我爸和我媽的死永遠都不可能被推翻了?”
林謹南見我深情激動,從沙發上站來說:“宴宴,你別激動,雖然慕青死了,想要推翻齊嚴確實會有點困難,可並不代表以後找不到別的機會來將齊嚴繩之以法啊。”
我說:“是,以後一定可以將齊嚴繩之以法的機會,可這個以後還要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如果要等這麼久的話,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我有點激動的說:“不,我要去找齊鏡,肯定是他和齊嚴對慕青下了手,導致慕青死亡的。”
我說完這些話,轉身要走,林謹南忽然從後面拉住了,我想要掙脫開來,他直接利用身高優勢將我困在懷中說:“宴宴,你冷靜一點,很多事情不可能一蹴而成的,慕青雖然死了,可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讓殺害你父母的人繩之以法,你相信我,齊嚴逃不掉的。”
我雙手在他懷中用力掙扎著,想要將他推開,我說:“我不相信,我已經不相信你們任何人了,我以為我的丈夫是站在我這邊的,可我沒想到,最後我才發現,我想錯了。我以為只要抓住了慕青,只要有慕青在警方手中,推翻齊嚴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可事實證明,我又想錯了,這一切全部都是我以為!我以為的那樣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什麼都會變,天會變,人同樣也會變!”
“我用我的生命和你發誓,齊嚴一定會落網,你父母的死一定會有一個交代。”林謹南忽然滿臉嚴肅和我發誓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愣愣的看向他,林謹南似乎怕我不願意我相信,繼續發毒誓說:“我林謹南剛才所說的話,若有半句食言,那就讓我這輩子失去最愛的人,永遠孤獨終老,不得始終。”
我沒想到他毒誓會發的這樣狠,並且如此認真,我被他嚇到了,全程以一種木訥的表情看向他,林謹南抬手擦掉我眼角一滴淚說:“宴宴,相信我,我從來不會騙你,也至始至終沒有騙過你,不管是以前,還是今天,或是以後,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食言半句。”
我激動的情緒終於在林謹南的視線中平靜下來,我捂著臉,背對著他說:“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我只是特別煩,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稍微一點不如意的事情,就想發洩出來,你剛才別當真,所有的話,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林謹南在我身後說:“我希望你發洩出來,什麼話都憋在心裡一定會很難受。”
我捂著臉緩緩蹲了下來,我始終沒有抬起臉去看林謹南,因為此時雙手間那張面孔很沒出息的流淚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和齊鏡離婚了,才會導致情緒如此暴躁,還是,慕青死了,推翻齊嚴的證據徹底斷了的緣故,才會如此失控,我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裝滿憤怒的空氣球,稍微一點變化,就會讓自己徹底炸裂,毫無預兆,不分時間和場地的那種。
林謹南最終同我一起蹲了下來,他手落在我後背輕輕撫摸著我,聲音低又憂傷說:“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而難過,如果我能夠代替他止住你的悲傷就好了……”
我花了兩天的時間來消化慕青死亡這個訊息。
而慕青死亡後的第四天,醫院對她屍體進行檢測,發現是死於心臟病突發這類疾病,不存在被殺害和自殺,慕青確認死亡後,齊家人便只能來警察局認領屍首回了家。
之後關於我父母的死是否與齊嚴有關這件事情變得死無對證,警察手上只有幾個單薄的證據,那些證據不足以讓他們可以對齊嚴進行起訴和逮捕。
慕青身上所承擔邱萍這條人命,也由於她的死亡而消解。
這一切,在短短瞬間打回了原地。
慕青死得並不光榮,而且和齊嚴之間的流言蜚語也多,自然不能高調厚葬,被齊家人接回去後,便打發人送去了火葬場燒掉,就埋在了齊吉安的墓旁。
慕青死後的很長時間裡面,我也消沉了很久,每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不知道幹嘛。
我沒有生活壓力,也沒有爸媽需要養,每個月不算齊鏡給我的那些房產和錢,就光索利每個月補償給我爸六千元的工亡費,我也用不完,我對自己的人生本來就沒有任何追求,便一天一天墮落,一天一天不思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