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問:“他為什麼無動於衷?”

林謹南說:“你要記住齊家永遠是一個整體,而並不是分個人利益,齊嚴損,齊鏡也同樣受到了損失,整個齊家都會受到損失,這就是齊嚴為什麼不動齊嚴的問題。”

我還是不懂問:“踢掉齊嚴後,齊家就是他和齊寬的天下了,為什麼會有虧損呢?應該說是獲得更多才對。”

林謹南說:“我沒辦法和你說太多,宴宴,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問問齊鏡,你就會知道我今天說的這些話是對的。”

我確實沒有聽懂林謹南的,也確實雲裡霧裡,按道理來說,現在齊家在內訌,掐死一個的話,齊家這麼大的產業便少了一個人來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

而林謹南說的,卻與我剛才想的截然相反,我有些不明白現在是怎樣的情況,難道一個齊嚴真的有那麼大能力去影響整個索利嗎?

我和林謹南正聊到這裡時,茶餐廳外的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是先前還在殯儀館的齊蘭,她似乎是來找誰的,我剛想用選單遮擋住自己的臉,躲過齊蘭的視線時,她目光忽然落在了林謹南的身上,她似乎是專門來找他的。

林謹南也注意到了齊蘭,牽著我就像帶著躲開齊蘭的視線,可還沒走兩步,齊蘭便在後面響亮的喚了一句:“林謹南。”

林謹南動作一頓,聽到齊蘭的聲音後,他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厭煩,卻還是鬆開了我手,轉過身對著朝我們這邊快速走來的齊蘭微笑說:“齊小姐,您怎麼在這裡?”

齊蘭看到林謹南身邊的我,一臉狐疑問:“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麼和她在一起?你和她認識嗎?”

我趕緊開口說:“我和他是舊識,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齊蘭略帶懷疑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我都沒有聽林謹南說過?”

林謹南態度良好說:“齊小姐,我只是你父親的助理,私事這方面沒必要和您報告的太詳細。”

齊蘭望著林謹南,眼睛紅得更厲害了,她說:“是,你是沒必要,剛才如果不是我問我爸爸身邊的工作人員,我還不知道你在和她見面呢。”她說完這句話,望著林謹南的眼神軟了下來,聲音同樣也軟了下來,她說:“謹南,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媽媽去世了,我很難過。”

林謹南雖然態度方面都很好,可話裡帶著明顯的疏離與客氣,他說:“二夫人的離世,我也感到難過和傷感,希望齊蘭小姐能夠節哀。”

齊蘭忽然衝上來便握住了林謹南垂在身側的手,委屈的說:“你能不能說話別這麼官方?我要聽的安慰並不是你剛才那些冰冷的話,林謹南,你對我怎麼可以這麼冷冰冰又絕情?”

我看著齊蘭看林謹南的眼神,這才發現一些貓膩出來,原來齊蘭是喜歡上林謹南了。

也難怪,林謹南目前是任職在齊嚴身邊的助理,長相得又特別招女孩子喜歡,在齊家這一來二去的,齊蘭會喜歡上林謹南是很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過,林謹南對齊蘭的態度,還真有點妾有情朗無意的態度。

林謹南對於齊蘭忽然握住他手這個動作,有了反應,直接,又好不給面子甩掉,滿臉冷漠警告說:“齊小姐,我希望您自重。”

齊蘭被林謹南如此無情的反應給愣懵了,眼睛呆滯的望著林謹南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許久,她紅腫的眼睛內再次蓄滿淚水,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哭著說說:“你幹嘛啊!都這個時候你還對我這麼兇,你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可憐?你能不能發發善心安慰我一下?就一下不行嗎?我就那麼招你討厭嗎?林謹南,你這樣的人到底還有沒有同情心啊?你對任何人都好,為什麼對我這麼兇?我到底是哪裡讓你不滿意了?你和我說行嗎?我改。”

她說完這句話,便乾脆像個牛皮糖糕一般朝著林謹南撲了過去,可她手還沒碰到林謹南的衣角。她人直接被林謹南隨便一個擒拿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齊蘭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手彎在後背動彈不得,當即便疼得大喊大叫的,引來茶餐廳內不少的關注。

我有點驚訝的看著一幕,平時林謹南看上去很好說話,脾氣也很好的樣子,沒想到他居然會對女人動手,而這個女人還是他上司的女兒,見情況有些不好,我趕緊走上去對林謹南說:“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齊蘭只是年紀小,任性了點,快點放開吧,讓別人看見了多不好。”

被林謹南按在桌上的齊蘭大叫著說:“乾脆你直接殺了我算了,既然你這麼討厭我!”

林謹南無視我的勸告,而是對桌上的齊蘭說:“第一,我只是你父親的助理,並不代表我要聽你任何話,第二,以後我私人時間,請勿在跟蹤我,第三,我真的很討厭你,希望你適可而止,別再自討沒趣,第四,下次你要靠近我半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溫柔,我有打女人的習慣,所以,你小心點。”

林謹南說完這些,便鬆開了齊蘭,直接拉著還在傻愣中的我轉身就走,齊蘭也沒有再跟上來,而是站在後面滿臉眼淚望著我們。

我回頭看了好幾下,有些擔憂的說:“林謹南,你這樣的做法不好吧?齊蘭怎麼說都是個女孩子,你對人家溫柔一點會怎麼樣?最近她媽媽又去世了,你被他抱一下也不吃虧啊,她長得又漂亮,我第一次見你這種不識好歹的男人啊。”

林謹南帶著我出了飯店後,對我說了一句:“你真當我是鴨?”

我聽到他這句話,趕緊解釋說:“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你相信我,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對女孩子不太好……”

林謹南說:“既然不是的話,怎樣的為人處世就是我的事情了,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林謹南直接拉開車門將我推入了計程車內,對司機說了一句我家裡的地址,我還想說什麼時,他便已經將車門給關上,司機順勢發動了車,車子便開遠了。

我回頭去看時,林謹南站在後面沒動,正好有一輛車到達他身旁後,他才彎身坐了進去,之後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我也看不見他了。

只能無限苦惱的想,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針,剛才還聊聊得好好地,怎麼轉瞬變化就這麼大?難道我剛才有說錯什麼了嗎?

他是我第一個會對女孩子使用擒拿術的男人,用起來半點猶豫都不帶,行雲流水。

可那女孩子只是對他痴心錯付,他幹嘛用對付抓賊的一套對付一個女孩子?這會不會太缺德了?莊肝餘血。

可又想了想,確實不關自己什麼事情,剛才也確實有多管閒事的嫌疑,也難怪林謹南會生氣。

我無奈的搖搖頭,將臉看向窗外,思緒再次想到今天林謹南說的事情上面去了,可想了想,又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齊蘭不會把我和林謹南認識的事情告訴齊嚴吧?

擔憂了一會兒,又覺得林謹南應該會處理好這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