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一場風花雪月的事(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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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嚴極力反駁說:“什麼我變了你變了,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很正常,反而現在的像個瘋婆子一樣,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慕青又是笑又是哭說:“對啊,我都變成什麼樣子了。為了你我變成什麼樣了?”她指著自己,眼神滿是悲哀的指著自己,聲音淒厲的說:“齊嚴,你好好看看我,看我為了你變成了什麼樣子了。你仔細看看。當初那個慕青為了你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現在的慕青又為你變成什麼樣子了。現在的慕青為了你可以去殺人放火,而你呢?你現在已經嫌棄當初你喜歡我的優點了。
我的容貌老了,我的聲音已經不夠柔軟了,我不會太說好話,我性格太傲,我人太傻,年輕的慕青你喜歡得不得了,可後面怎麼樣了?你對我的眼神越往後,越厭惡了,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到底有沒有發現啊!”
最後一句話,慕青像是嗓子最低端發出來的嘶吼,帶著點絕望,帶著點不想看清楚現實的絕望。
她最後的提醒和掙扎。可在齊嚴眼裡只會跟瘋言瘋語沒什麼差別,他對鉗住慕青的幾個僕人大吼了一句:“還愣著幹嘛?我趕緊把他弄去醫院,今天是齊瑞的滿月酒,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僕人聽了齊嚴的話,一刻也不敢停留,拖著像破布娃娃的慕青便出了門,可走到門口時,慕青哭著回頭說:“今天是齊瑞的生日,同樣也是齊玖的生日啊……”
沒有人理她,她得不到回應後,忽然滿臉眼淚瘋狂的大笑了出來。
那笑聲直至她離開很久,都還殘留在房間內。
我感覺那種緊緊的壓迫感還始終留在我神經上,等慕青被人拖走後,她看向捂著脖子在那兒喘氣的邱萍問:“不是都是指定僕人進來送飯嗎?”
邱萍臉色蒼白,明顯剛才是被嚇得不輕,她說:“僕人剛才都忙去了。我怕她餓著所以上樓送了一會兒,沒想到這個時候正好碰上她發瘋。”
齊嚴明顯不信她的鬼話,開口說:“現如今和一個瘋子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邱萍沒有說話。
齊嚴也不再多開口,冷哼一聲看了齊鏡一眼說:“如果方便就把你媽接回去。”
站在我身邊的齊鏡開口說:“不好意思,很早之前她就不是我的母親,不過二伯更有資格來撫養她後半生的人,畢竟這麼多年來,她為你生下齊玖,跟了你這麼久,實際上早就是您的人了,我們都沒什麼職責來負這個責任。”
齊嚴聽了,開口說:“她畢竟是你的母親。生你,養你,你難道還沒這個資格嗎?”
齊鏡笑著說:“他同樣也是齊玖的母親,其實從她跟了您那一刻開始,她和我已經並無太多關係,二伯,人可以無情,可不能無義,畢竟她也為了您幹過不少的事情,就像她剛才所說,她為了您殺人放火都可以做,您這樣回報她合適嗎?”
齊鏡雖然是笑著說出這些話,可眼裡深神色明顯含著深意,齊嚴不再開口,轉身便離開了這所房子。
這是我第一次明白,一個男人絕情起來,是有多麼的無情無義,恨不得連你在這個世界上一刻都不要多待。
感情的事情中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可到頭來女人是得到了報應,可男人呢?
雖然現在已經剔除了帝王制,可現在的他們仍舊不亞於帝王,他們不在道德譴責的範圍當中,道德規範是用來禁錮女人的。
出軌的女人往往被人罵蕩婦,正妻永遠是最值得被同情的,而男人呢?女人們往往忽視了男人,沒有人發現男人同樣犯了錯,也同樣需要受到同樣的譴責。
可這一切,卻全部歸諸成了女人的錯,為這場風花雪月買單的永遠是女人,女人最愛折磨的人也是女人。
其實我們學會怎樣去愛一個人的時候,首先都應該選擇自愛。
我們從齊家回去後,我便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正坐著發呆時,齊鏡從書房內下來,到達我身邊時,他將一杯果汁遞給我,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下來了?”
齊鏡笑著說:“平時你每隔十分鐘就必定會上書房來找我,今天沒等到你上來,所以我就下樓看看。”
我握著那杯果汁也沒有喝,而是感受著杯壁上的涼意,我說:“齊鏡,你沒覺得她很可憐嗎?”
齊鏡似乎早就知道我今天從齊家回來,坐在沙發上發呆了這麼久想的是什麼事情,因為聽出了我口中的她是誰。
齊鏡說:“嗯,很可憐。”
我沒想到他會認同我這句話,抬起臉看向他時,齊鏡又淡淡說了一句:“可同樣,你沒覺得一個人的今後生活是怎麼樣,全部取決於她之前的行為嗎?”
我說:“是這樣沒錯。[棉花糖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齊鏡說:“這樣想的話,你就不會發現她可憐了,你會發現是她活該。”
我沒想到齊鏡對待慕青的心竟然比我這個與她毫無瓜葛的人還要硬,他甚至都沒覺得今天的慕青可憐,反而覺得對方是活該,可見他們之間的隔閡是有多深了。
我沒有再說下去,便慢悠悠的想著事情。
過了幾天後,我在得知齊鏡要出去和生意上的人吃飯,趁他出去的時候,讓僕人用一個保溫杯準備好一份午飯後,拿上保溫杯後,我便坐車出了門,正好中午一點到達了醫院。
找了好久,才從護士那裡得到慕青所住的病房。
到達醫院門口時,慕青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安靜的病房內是空洞的電視機聲音,她目光就一直落在電視機上,眼睛內卻空無一物,只有畫面在她瞳孔上浮光掠影般轉換著。
不過,從這點看來,她已經徹底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