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他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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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彎下身像小時候一般,腦袋靠在他胸口,我聽不到他心跳,感覺不到他溫度,靠了好久,靠到自己都感覺血液都要被他身上的溫度凝固時,我開口說:“爸,告訴我殺你的人是誰。”
我從殯儀館出來後,便去了警察局商議賠款的事情,索利那邊派出律師給我談,他剛開始並沒有和我說多少錢,只是不斷和我灌輸人死不能復生這樣的觀念,並且讓我拿著這些錢,以後好好生活才是最重要。
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動,那律師又開口說,索利這邊會負責我把我爸運回去的全部事情,並且連葬禮那邊都是索利負責,索利協商出來的賠款是七百六十萬,包括今後每個月都會準時供養我和我媽兩萬的賠償款,一直供養四十年。
而我身邊沒有帶律師,我不知道這賠償款合不合理,我有沒有虧損,這條命是否值不值這麼多錢。
我正陷入一片沉思時,警察局門口忽然匆匆走進來一個人,是個律師模樣的人,那人我認識,是我爸身前最好的夥伴,他也是個律師,名字叫做劉驁。
他開口說:“這才短短兩天,你們就要求快速結案,我第一個不同意,第一,我死者家屬到達現場時,現場已經遭到破壞,按照平常的處理方法,最起碼要封路五天,才能碰現場,可你們卻在事發沒多久,就找人來維修山路,將現場破壞殆盡,這讓我們如何相信死者不存在他殺?”
劉驁繼續說:“第二,短短兩天你們就和迫不及待和我死者家屬商量賠償款,而且她還是處在沒有律師陪同下。她才二十二歲,懂什麼?如果讀書晚的話,現在估計還在讀大學,她完全沒有這樣的頭腦和你們來談這樣的事情,如果你們有誠意,不存在欺騙的話,就應該找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來談。”
索利的律師說:“劉律師,話並不能像您這樣說,第一,現場警察已經檢查過,確確實實不存在他殺,如果有他殺,索利第一個出面來調查,而且當時那條路已經非常危險,如果不快速搶修的話,那場大雨一定會將另半邊山給淋塌,而山的另一邊是一個水庫,如果發生了大水,山下面的村民必死無疑,這是特殊時期,等不了,並不是你那什麼所謂破壞現場。
第二,周小姐二十二歲已經是一個成年人,她有這義務這能力來處理她父親分事情,而且是她主動和我們要求,不要告訴她母親,那我們也只能和她來談這些事情。”
劉驁說:“畢泉,當初是周律師將你介紹進入索利的,可你卻幫著索利來壓迫周律師的家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索利的律師說:“劉驁,這是工作,不存在什麼私情,我也在盡力為周律師家人尋求保障,而且這個賠償款已經是最優厚了。”
劉驁冷笑著不再回答畢泉,而是坐在我身邊說:“宴宴,我是你劉叔叔,是聽了你爸爸的事情特地趕來幫你的,你相不相信劉叔叔?”
我沒說。
劉驁說:“你爸爸的死因我們暫且不管,你要知道如果沒有錢,你和你媽今後的生活會非常困難,所以,我們第一件事情就是保障活人的利益,你明白嗎?”
我說:“劉叔叔,我們暫時能不能不談錢這個問題,我不想要我爸爸用生命換來的錢。”
劉驁嘆了一口氣說:“宴宴,雖然這錢用著是有點心寒,可沒辦法,如果沒有錢,你和你媽媽的日子都將不再像以前那樣輕鬆,你爸爸也不希望他離開,你們過得困難。”
他拍了拍我肩膀說:“我們先把賠償款搞定了,之後死因的事情我們在慢慢處理。”
我說:“好。”
之後賠償款的問題一直是劉驁在代替我和索利進行商議,商量了差不多五天,最終才將賠償款敲定下來,原先的六百七十萬增加到七百九十萬,索利今後仍舊要給我爸發放工資,一直髮到他退休的年紀,並且還外加每個月兩萬給家人的補償款,說實話,這樣的錢,我們一輩子都賺不到,光聽著,就覺得很豐厚。
劉驁和我說這些事情的是時候,我都沒反應。
他有些惋惜說:“宴宴,這是我能夠為你們家爭取最多的數目了,當時為了這個錢我們和齊家那邊的高層商量了很久,這也是他們最後的退讓了,你以後拿著這些錢出國留個學什麼的,或者帶你媽媽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好好去生活。”
我說:“我爸爸的死怎麼辦?不查了?”
劉驁猶豫了一會兒說:“宴宴,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現在警方和齊家的人話是一致,現場已經遭到破壞,你要想查出你爸爸的死因是非常難,而且警方明顯偏向齊家,你想去推翻他們,這完全是不可能,所以,為了防止自己人財兩空,這方面的事情,咱們還是別想了,好好拿著錢才是實際。”
我激動的站起來說:“可劉叔叔!我要的從來不是錢!就算沒有這些錢我也可以養活我媽,我要的是我爸死的原因,這絕對是一場他殺,我可以和你這樣肯定說。”
劉驁說:“其實我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場意外那麼簡單,宴宴,齊家有三方勢力,一方是齊寬,另一方是齊嚴,還有另一方是齊鏡。齊老爺死後,手中有大量的索利股份與財產,周律師為了這個遺產分配拖了幾年,至今都還沒分配下來,我估計你爸爸的死,和遺產有關。”
我說:“您是說,這兇手在這三個人裡面?”
劉驁說:“我不敢肯定這麼和你說,但我覺得應該差不了多少,如果你爸爸真不是死於一場意外,那他的死必定和遺產有很大的關聯。”
劉驁見我沉默了,他說:“你爸爸不同意你嫁給齊鏡的原因大概在這裡面,他一直很討厭齊鏡這個人,人是否是他殺的,我也不能很負責的告訴你,只能大概告訴你,如果你爸的死不是意外,那這三人其中一個必定是兇手。”
我轉身就走,劉驁拉住我問:“你要去哪裡?”
我說:“我要把這些事情告訴警方。”
劉驁說:“宴宴,你別傻了,現在警方和齊家是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都還只是猜測,並沒有實際證據,如果這場官司打下來,我們沒有證據的話,別人可以告你汙衊,而且你知道這種案子要打多久嗎?律師費都不知道要多少,你冷靜一點。”
我說:“我現在只要想到我爸的死是他殺我就冷靜不下來,他們齊家人就打算用錢來封我口嗎?我絕對不會罷休,我一定會讓兇手賠命。”系匠匠弟。
劉驁說:“還有,你爸爸上一次的車禍也沒那麼簡單,宴宴,我懷疑是齊鏡,畢竟你爸爸曾經非常激烈反對你和齊鏡,這裡面不會沒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