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關係,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好像還沒見過齊鏡的父母,我有點害怕了。

齊鏡在我下車之前,他對我說:“宴宴,別說太多話,他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我說:“如果他們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和你生孩子怎麼辦?”

齊鏡笑著說:“你想什麼時候生?”

我舔舔了嘴巴說:“現在就想生。”

齊鏡笑著說:“現在你還太小,等你年齡再大一點,我們再談孩子的問題。”

我笑著說:“嘻嘻,我覺得我想生兩個。”

齊鏡帶著我進了齊家大門說:“嗯,你想生多少就多少。”

齊鏡和我這樣閒聊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沒有那麼慌了,僕人領著我們進入屋內時,齊家所有人全部坐在餐桌上等我們,氣氛有點嚴肅,我粗略巡視了一下,發現有一些認識,有一些不認識。

在他們的視線中,我腿有點抖,齊鏡穩穩的牽著我,對餐桌上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婦人帶著淺笑喚了一句:“奶奶。”

那老人穿著老式的服飾,手上戴了一個通體碧綠的玉鐲,白髮用銀子打製的頭飾盤得一絲不苟,精神看上去非常的超長待機。

聽到齊鏡喚了一聲奶奶後,我同樣跟著他甜甜喚了一句奶奶。

那老人並不理會我,而是對齊鏡說:“坐吧。”

齊鏡在落座之前首先為我拉開椅子,我坐入後,他才坐下,對老人左右旁坐下的兩個中年男人微笑喚了一句:“大伯,二伯。”

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中年男人慈祥笑著說:“回來了。”

齊鏡微笑說:“因為帶宴宴去了一趟孃家,耽誤了一些事情。”

那年長的男人打量了我幾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喝了一口茶。

而那稍微年輕的男人對齊鏡說:“婚禮上我就聽說鄒家那些事情了,一早我就聽人說鄒家的女兒不是特別省事的主兒,沒想到竟然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齊鏡說:“是的,二伯。”

齊寬說:“鄒家這是不把齊家放在眼裡。”他說完後,話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後,才看向齊鏡說:“雖然我們明白當時情況緊急,你用下下策保住了齊家的面子,可二伯父不是很明白,這女人你是打算怎樣處置……”

提到這個問題上來,所有人都將視線看向我,齊鏡帶著淺笑說:“事情已經發生了,鄒小姐至今都還沒找到,很多事情也無可挽回,外界還暫時不知道我和誰結婚,只有當天來請的嘉賓中少部分人知道和我結婚的人是誰,但那些人很好解釋,只要對外發布宴宴的身份便可。”

齊寬說:“我並不是問你之後的解決方法,二伯想問,你真打算假戲真做?”

齊鏡說:“二伯,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你們可以讓我決定和處理。”

齊寬聽齊鏡這樣說了,立馬笑著說:“二伯父沒說要管,可你終歸是齊家人,你父親不在了,我們這些做伯父的,有些事情還是要幫你管管。”

齊鏡笑著說:“我會處理好。”

坐在主位上的老婦人忽然開口說:“齊鏡,你的婚事雖然你們的二伯和大伯沒辦法為你做主,當天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可奶奶不得不說句話,還是把鄒小姐換回來妥當,畢竟我們齊家的媳婦,怎麼說也要門當戶對才好。”

齊鏡的大伯齊寬看向我說:“聽說這女孩兒是齊律師的女兒?”

齊鏡說:“對,姓周,名宴宴。”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聽到我爸的名字後,忽然皺眉開口疑問說:“負責索利法務的事物和你爺爺交好的那個周律師?周定恆?”

齊鏡笑著說:“是,奶奶。”

那老人看我的臉色才算柔和了幾分,她將老花眼鏡帶上,打量了我幾眼說:“看上去,是有幾分相似。”

面對別人看猩猩的打量,我只能對他們討好的微笑。

“所以,齊鏡,你是打算娶這位周姑娘了?”問這句話的,是齊鏡二伯齊嚴身邊的一位中年婦女,是齊嚴的妻子,邱萍。

齊鏡說:“是的,二伯母。”

所有人見齊鏡的話如此肯定,都沒有人再問什麼,均是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