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將他壓住我的身體推開,可卻像座山一般,壓得我喘不過氣了,我說:“鄒清揚才是你妻子。”

齊鏡說:“可和我結婚的人是你。”

我說:“我只是暫替而已,我要回家,你給起來。”

齊鏡任由我在他身下推搡著,他身體始終是懶懶的壓住,將我一直亂動的手給扣住後,便壓在我身上淡淡說:“宴宴,我很累,安靜一會兒。”討史農號。

他說完這句話,便將被子往我們身上一拉,抱住我翻了個身,便躺在床上呼吸綿長,我望著他似乎入睡的臉,怒吼說:“齊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連著怒吼了兩句,可齊鏡躺在那兒像是沒聽見一般,我只能去掙脫他扣住我雙手,可一個人躺在他身邊默默掙扎了二十分鐘,我把自己都掙扎累了,齊鏡那雙手紋絲不動扣著我手腕,我正打算用自己的頭去撞他下巴時,齊鏡似乎早有預知一般,按住了額頭,身體忽然往我再次一翻,我身體便被他壓得死死地,再也做不了小動作。

我手腳都動彈不了,在他身下苦惱了很久想著怎麼離開這裡時,意識忽然也有點模糊了,大約是今天婚禮太累了,竟然就被他這樣壓著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後,已經是早上,我慌張說了一句糟糕!便從床上爬起來,可剛下床後,便發現自己身上的婚紗已經不見了,換上了一條睡裙。

我腦海內忽然閃過一些模糊碎片,昨天半夜我被齊鏡壓在身下後,因為身體太疲憊了,竟然就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可睡到兩三點時,感覺身體被人抱了起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後,便發現齊鏡正脫著我婚紗,我尚且還有意識問了他一句在幹什麼。

他脫掉我身上的婚紗後,在我臉上吻了吻沒有說話,我沒有得到他回應,抵擋不住睡衣又閉眼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現在,我狠狠捶打一下自己腦袋,正無比頭疼時,房間內忽然走進來一位僕人,她喚了我一聲太太,便低頭打掃著房間。

我聽到她那句太太后,剛想解釋說我不是,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到達樓下後,便看到齊鏡正一身睡袍,輕鬆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我剛想下樓,便看到於助理忽然出現在大門口,我立馬蹲在陽臺上躲著,於助理到達齊鏡面前後,笑著祝賀了一聲:“齊總,新婚快樂。”

齊鏡聽了,從報紙中抬起臉來,笑著說:“情況怎麼樣。”

於助理說:“鄒小姐昨天夜晚從本市離開後,我們的人便引著她去了冀北那邊,避過了鄒家人搜尋的地方。”

齊鏡說:“也就是鄒家人至今還沒找到人。”

於助理說:“還沒有。”

齊鏡笑得非常有意思說:“鄒小姐性子還挺烈,應該不知道是我們引她去的冀北吧。”

於助理說:“她大約還認為是自己聰明躲過了這劫。”

齊鏡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他笑著說:“看來我們還可以反咬一口了。”

於助理說:“現在鄒家那邊都認為是他們理虧了,今天早上還一早打電話來道歉。”

齊鏡說:“不急,晾著。”

於助理皺眉說:“不過,您大伯那邊昨晚也知道這件事情了,說是通知我讓您今天早上去過去一趟。”

齊鏡說:“嗯,我下午會帶宴宴過去。”

於助理遞了幾份檔案給齊鏡,又報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齊鏡正翻著手上檔案的時候,忽然抬起臉問:“周家那邊怎麼樣了?”

於助理說:“周律師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邊沒動靜。”

齊鏡聽了嗯了一聲說:“估計現在還有些措手不及。”

於助理說:“周小姐現在知道這件事情嗎?”

齊鏡語中帶笑說:“不急,再逗逗她也挺有意思。”

於助理像是猜透了齊鏡那話內的意思,憋著笑,齊鏡問:“怎麼了?”

於助理說:“齊總,找你鬧的人來了。”

齊鏡聽了於助理這句話,抬起臉看向蹲在陽臺上躲著的我,我還沒容他反應過來,便氣沖沖的衝到樓下便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便朝著齊鏡砸了過去,一邊砸一邊說:“逗我很玩是嗎?覺得超級好玩是嗎?讓你逗我,我讓你逗我,我看你還逗我!”

我五六個抱枕砸了過去後,齊鏡一接一個準,等沙發上抱枕都砸乾淨後,沒東西可砸了,我看到茶几上的檔案,二話不說便要抱起來朝他通通砸過去,齊鏡開口說:“宴宴,檔案不能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