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齊鏡所住的套房時,我現在門外敲了敲門,有服務員從裡面走出來為我開門,看到門口的我時,疑惑的問:“你是?”

我說:“我是索利的員工,是鄒小姐讓我過來一趟。”

那服務員笑著說:“高小姐在裡面,請進。”

我對她笑了笑,才進入屋內,果然,鄒清揚正坐在齊鏡的書房,

齊鏡正坐在書桌前,他看到我時,眼眸內閃過一絲意外,隨即,當做沒有看到我,而是對鄒清揚笑問:“我不記得,這次行程裡,有她。”

鄒清揚很大方說:“我買通了你公司內的人,把她帶過來的。”

齊鏡嘴角噙著笑說:“鄒小姐不覺得插手我公司內的事情很不妥嗎。”

鄒清揚反問:“即將成為齊總妻子的我,難道沒有資格插手你公司內的事嗎?”

他笑著說:“當然有。”

鄒清揚說:“這不就結了?”她將目光投向我說:“周小姐,我我需要你幫忙。”

我低垂著臉說:“請問鄒小姐需要我做什麼?”

鄒清揚指著桌上的一些紅色請帖說:“周小姐,我需要你幫忙將這些請帖全部寫完。”

齊鏡在一旁笑容收了一點,他開口說:“這些事情有專門的人負責。”

鄒清揚說:“我就要周小姐來負責,難道齊總捨不得給我使喚嗎?還是說我這個資格?如果你認為我沒資格,我不勉強就是了。”

我主動站出來說:“這是我的職責。”

我說完,便拿坐在書桌旁,拿起上面一些嘉賓的名單,發現幾張a4紙張上密密麻麻滿是嘉賓的名字,請帖上不僅要寫邀請嘉賓,還要寫一百多字長的嘉賓邀請辭。

這是一項大工程,估計寫到天亮也不見得能完成。

可我沒有猶豫,拿起桌上的筆便在請帖上一個字一個字寫著。

鄒清揚在一旁喝著服務員端給她的咖啡,她便悠悠喝著,便叮囑我:“字這漂亮一點,這都是貴賓帖,錯一個字都不能。”

我悶不吭聲認真寫著,鄒清揚在察覺到齊鏡面無表情的臉,她仍舊笑的毫無異樣說:“齊總怎麼了?這樣看著我,還真讓我有點害怕。”

齊鏡沒有說話,鄒清揚見齊鏡沒有回應她,她也不在開口自討無趣。

我寫了不知道多少張請帖時,差不多已經已經到了深夜,鄒清揚無精打采在那兒打著哈欠,懶懶起身說:“不行了,你慢慢寫,我要去休息了,反正我希望明天早上我來後,你已經將所有請帖全部工工整整完成好了。”

鄒清揚說完這句話,便一臉睡意離開了齊鏡這裡。

書房內只剩下我和齊鏡時,我也沒有說話,更加沒有看他,只是低頭寫著。

齊鏡坐在我對面面無表情看向我說:“來了,怎麼沒和我說。”

我不理他,繼續寫。

齊鏡淡淡說:“停筆。”

我不理他,他音量忽然加重了說:“周宴宴。”

我還是不理他,像臺機器一般低頭寫著,齊鏡忽然一把鉗住我手腕,我感覺一陣痛楚,他動作非常粗魯的將手手心內的筆拿掉,他眉目冷淡說:“你沒聽見我在和你說話嗎?”

我說:“我能夠怎麼樣?你想要我怎樣?我是你公司的員工,你未婚妻吩咐下來的事情我敢不從嗎?你到底想怎麼樣?又想要我怎樣?齊叔叔。”

我意識到自己喊錯了,改口說:“不,齊總,我有得選嗎?”

齊鏡說:“你是故意讓我內疚嗎?”

我說:“你會內疚嗎?”

齊鏡說:“宴宴,我希望你快樂。”

我說:“我很快樂。”

我說完這句話,便拿起那隻被他扔在一旁的筆重新寫,齊鏡在一旁看著固執的我,他扔了一句:“隨你。”轉身從書房內離開,我固執的一筆一劃寫著,這是他的請帖,我一定要為他寫得漂漂亮亮,這是我唯一對他虔誠的祝福。

齊鏡離開後,沒在進來,我一個人寫到深夜的一兩點,房間內靜悄悄地,雖然我手已經麻痺得不像自己的,可我還在堅持著。

一直堅持到天亮,我將所有請帖全部寫完,才全身疲憊從書房出來,到達客廳時,才發現齊鏡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