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夜晚八點,醫院內已經去安靜下來,我又感覺頭皮發麻,不斷看向那扇緊閉的病房門口,只聽見有腳步聲在外面走來走去,卻始終不見人進來,到達九點門口連偶爾的腳步聲也沒有了,我有點害怕了,不敢睡覺,只能翻個身縮排被子內憋著呼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自己床單上溼溼的,內褲也感覺粘稠不已,我將身上被子揭開後,便看到床單上一床的血,我徹底嚇到了,正想著該怎麼辦時,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在聽到門動靜的第一時間,我便手忙腳亂的將被子快速給自己蓋住,側臉看向門口。

是半夜趕來的齊鏡。

他進來後,將門關上問:“怎麼還沒睡?”

我故作鎮定說:“我說睡不著。”

齊鏡笑著問:“還怕?”

我手死死捏住被子的一角說:“有、有點。”

齊鏡說:“抱歉,我剛處理完公司的事情。”

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句。

齊鏡見我說話時,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來到床邊問:“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我死死捂著身上的被子,不肯說話,因為稍微說一句話,我就感覺身下有點不對勁,為了防止這張床被鮮血洗滌,我儘量不說話,也不動,在心裡想著,怎麼辦,大姨媽來了,特護去休息了,我媽不在,只有齊鏡這一個大男人在這裡,我不可能對他說我大姨媽來,讓他推著我去廁所換個姨媽巾吧?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人生有點兒絕望。

只能告誡自己自己一定要忍住,挺過這一夜,等明天早上齊鏡一走,我就第一時間找護士去衛生間,便乾脆心一橫,往病床上一趟,對齊鏡說:“我先睡了。”便用被子蓋住自己臉。

齊鏡也沒多說什麼,在我躺下後,他關掉燈,說:“晚安。”

我在心裡想著,晚安你個頭啊,女人就是麻煩。

一直到大半夜,我感覺我不行了,這次血來得比較洶湧,小腹又痛,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感覺連睡褲都溼了,正當我在心裡有些絕望時。

一整晚都沒有動靜的齊鏡,忽然將房間內的燈給開啟了,他看到床上的我說:“宴宴,你怎麼了?”

我額頭上一頭的汗,想著不管了,不管了,現在下身太噁心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只能指了指自己被子。

齊鏡看了我一眼,將我被子輕輕揭開,當他看到被子上和床上一片紅時,像是明白了什麼,輕輕蓋住,特別平靜問:“需要我怎樣做。”

我捂著肚子,笑得尷尬說:“我需要一個女人。”他島女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