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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鏡看到床單上暗紅色血後,他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將被子拉了拉。

便將早餐端到我面前,他說:“我們先吃點東西,之後的事情我會和你談。”

他見我不動。自己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遞到我唇邊,我側過臉去,示意不想吃,他也沒有強迫我,而是放下勺子,將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又將一盒避孕藥放在水旁,他說:“宴宴,昨天那件事情是在一個無法控制的情況下發生,說實話,是我傷害了你,我沒有控制好自己,有些事情我不打算和你解釋,總之。我會對你負責,至於藥你吃不吃,你有選擇權。”

他說完這句話,房間內便一直是沉默,沉默兩分鐘,我動了動僵硬的手,無視齊鏡利落的從床頭櫃上拿起那杯水和避孕藥,從小到大我怕疼也怕吃藥,可今天我沒有一點猶豫,將避孕藥合著水吞了下去。

吞完後,我冷冷看向他說:“禽獸,我不要你負責,我又不是貞潔烈女。電視劇內女主被強姦後,就要死要活,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做,我會當做被一隻狗咬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不想見到你。”

我說完這句話,便從床上起身,從房間內出門後,我便看到有拿著清潔工具的僕人正滿臉異樣站在門口,我看都沒看她們,腳步迅速的出了別墅,攔了一輛車後。司機問我去哪裡時,我迷茫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去哪裡,我不敢回家。我怕我回家,我媽媽見到我現在的狀況一定會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以我現在的狀態我一定是不能夠回家的。

我只能打電話給季曉曼,她接聽到我電話後,在我開口第一句話時,她聽出了我聲音內的異樣。她問我怎麼了,我讓她別多問,只是想在她待一會兒,她不像林安筎那樣,也不囉嗦,只是告訴我在小區門口等我。

我說:“我還有十分鐘就到。”

到達季曉曼家的小區門口後,我從計程車內下來,看到外面站著等我的季曉曼,我衝過去便抱住了她嚎啕大哭,季曉曼被我嚇到了,她萬分緊張說:“不是吧?周宴宴,不會是你和趙毅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我沒有理會她,只是一味的抱著她哭,每哭一下,緊繃著的身體,連著火辣的下身都是疼痛的,現在裡面始終還有種異物強行闖入的疼痛感。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件事情太顛覆我所有至今所經歷過得一切,雖然被強姦的橋段至今加起來也不下百回,每次遭人強姦電視劇內的女豬腳就會在第一時間報警,可是我不敢,報警了也就意味著我爸媽都會知道這件事情,趙毅會知道,所有親戚都會知道,林安筎和季曉曼也會知道。

他們每個人都會知道活了二十二年的周宴宴,連戀愛都沒正正經經談過,卻被強姦了,他們會怎麼看我?

我現在想到他們的眼神,我就覺得全身發毛,所以,我堅決不能報警,一定不能報警,我要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季曉曼被我這哭得天崩地裂的模樣給嚇到了,她撩開我被汗水給吸住在頸脖溼噠噠的頭髮,可這一撩,她便看到我頸脖處痕跡,手立馬一頓,她臉色一變,簡短說了一句:“我們先上樓。”

我哭的眼睛紅腫,只能點點頭。

跟著季曉曼到她家客廳後,她是外地人,家裡只有她一個人,我們兩人換完鞋子進去後,季曉曼第一句便問我:“周宴宴,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朝著沙發走過去的動作停了下來,擦掉臉上的眼淚,裝傻說:“什麼出事了?”

季曉曼走上來,忽然把我外套下的打底衣服一拽,我胸部到鎖骨的青痕一覽無餘,我慌亂的想去捂著,季曉曼指著我胸部的青痕說:“我不是傻子,也不是和你一樣未經人事,這些痕跡你別說是抓的,誰他媽有病自己把自己抓成這樣?是不是誰把你碰了?”

我捂住胸口,不說話,她又問:“是趙毅?”

我立馬搖搖頭,季曉曼說:“那是誰?”

我說:“我不想說,總之我被人強姦了。”

季曉曼忽然鬆開我,一句話都不說,從口袋內掏出手機,我一把按住了她,慌張問:“你想幹什麼?”

季曉曼憤怒看向我說:“傻逼,報警。”

我死死握住她手機說:“不能報警,如果報警了讓別人怎麼看我?不能報警。”

季曉曼說:“那總比被人強姦,還討不回公道要好吧?你就打算吃這個悶虧?拜託,周宴宴,你平時傻也就算了,現在咱們智商能不能上一下線啊?你知道你現在是怎麼了嗎?你被性侵了,性侵你的人為此要付出代價,這是刑事責任,要坐牢你知道嗎?”

我說:“總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報警,曉曼你聽我的。”

季曉曼見我現在已經恢復了理智,並且是非常清晰告訴她不能報警,畢竟這是我個人的事情,她當然要遵從我個人的意願,季曉曼有些恨鐵不成鋼說:“周宴宴,你長點腦子好不好?不報警,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

我坐在沙發上說:“當做被狗咬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反正我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第一次也遲早要破的,這悶虧我吃了。”

季曉曼指著我腦袋說:“你這完全是典型的反面教材,放縱壞人逍遙法外,我告訴你,這是你的人生,如果你自己不在乎,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聽著季曉曼的淳淳教導,悶著聲音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不願意報警,被狗咬了就咬了吧,沒事的。

我和季曉曼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最終季曉曼問:“那人是誰?”

我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季曉曼問:“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我說:“不想說。”他引豆圾。

季曉曼一幅敗給我的模樣。

她像是生我氣了,乾脆一句話也不說進了臥室,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望著黑屏的電視機發呆,便埋著臉,默默流淚。

我從來沒這樣無助過,也從來沒有處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還能夠怎麼辦。

季曉曼在房間內待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出來,她氣消了,站在我面前問:“安全措施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