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是我太昊宗天才修士,早已修練至練氣大圓滿境界,深得宗門器重,目前被宗門一位金丹長老收為弟子。”

說話至此,馬臉修士便停住,不肯再多說。

時隔多年,王弘終於聽到王毅的訊息,雖然早已預料到王毅應該混得不錯。

但此時,王弘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仔細品味,反覆咀嚼著馬臉修士說的每一個字。

外人看來很簡單的幾句話,在他耳裡卻比這世界最美妙的音樂還要動聽。

王弘手有點顫抖地摸出一枚玉簡,遞給馬臉修士,同時又遞上一隻做工精緻的玉瓶。

“我這裡有一封家書,希望道友能幫我帶到,這一瓶靈酒便做為道友的酬勞。”

馬臉修士接過玉簡和酒瓶,玉簡上有一層很簡單的禁制封印,只要被人開啟便無法復原,是一種很實用的小法術。

開啟酒瓶的塞子,輕嗅了一口,居然是一階上品靈酒。

這位其貌不揚的修士,出手倒也大方,價值不是太高,卻都是有靈石也不一定能買到的好東西。

“道友客氣了,我與王毅有著同門之誼,捎帶一封書信不過舉手之勞,何需酬勞?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帶到。”

馬臉修士嘴上客氣,手上的動作卻很誠實,快速地將那枚玉簡連帶著酒瓶一起收進了儲物袋中。

其實王弘表明了關係後,就是不給酬勞,他也很樂意幫這個小忙。

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誰都願意交好一位未來的金丹修士。

就算不能因此結交,混個臉熟也不錯。

王弘送出玉簡後,平復了一下有些激動的情緒,向青虛宗的光幕走去。

此時青虛宗的光幕下,已經聚集了八十餘人,分成兩個區域,站了兩大堆。

他上次交任務時的那兩名修士也在,另外還多了幾名身著青虛宗道袍的修士。

一名修士查驗了王弘的令牌後,命他到人少的那一區域等待。

王弘還未走近,看到張春峰也在這一群人裡面,遠遠地向他打招呼。

他猜測這一堆人,應該就是正式弟子了,人數較多的另一區域應該就是記名弟子。

王弘與張春峰站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其間陸續有人趕到,眾人等得時間長了,便三個一堆,五個一群地聚到了一起。

只有極少數修士,獨自坐於一個角落,閉目打坐。

其中幾名修士身邊聚集的人最多,被人眾星捧月地圍在中間。

男修被人追捧,一般都是家世較好,或者資質出眾。

而女修被人追捧,只需要姿色出眾就行了。在這一點上,修仙者與普通凡人,甚至山中野獸並無兩樣。也許,這是所有生靈的原始本能吧。

王弘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邊的人群。

這圍在男修士身邊,和圍在美貌女修身邊的人,表現是不一樣的。

圍在男修身邊的人都是以討好,諂媚為主,希望將來能得到幫助或關照。

面圍在女修身邊的人,大多是年輕修士,以自我表現為主,以吸引女修的注意。

一個個的或顯得勇猛威武,或顯得英俊瀟灑,或賣弄一下文采。

此時正有一個麻子臉的修士,似乎剛講了個笑話,把自已給逗笑了,笑得前仰後合。

周圍的人卻一臉懵逼地看著他笑。

突然,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連剛才大笑不止的麻子臉,也瞬間停止了他的表演。

眾人齊齊轉頭,向一個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