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凡和餘蘇葉走進手術室,就見陳瑜主任,還有她的手術團隊,已經準備就位了。

隨著兩人走近手術檯,一股濃重的酒精味是撲面而來。

即便言非凡戴著手術外科口罩,也遮掩不住,酒精氣味是使勁的往他鼻子裡鑽。

男子的命根子被割掉、剪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原因,是身邊人動的手。

如此濃重的酒味,言非凡猜測。

這個傢伙不是被有心人預謀灌醉,就是酒後發酒瘋,家暴等等,導致身邊之人再也忍無可忍。

只是如此濃重的酒味,卻是讓言非凡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主任,這人的手術,我做不了。”

聽到這話,陳瑜目光一凝,如箭射向言非凡。

“言非凡,你這是消遣我呢?”

“特意為你留下的手術,最後關頭了,你卻告訴我做不了。”

“手術室內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言非凡急忙解釋道:“主任,我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之所以做不了這臺手術……”

言非凡語帶懊惱的說:“我對酒精有些敏感。”

“這人身上這麼濃重的酒精味,我擔心時間一長,我的神經受酒精麻醉影響,會嚴重干擾到我的手術動作。”

“真的假的啊?”

陳瑜是半信不疑,確認的問:“小子,你對酒精,真的這麼敏感?”

言非凡很是無奈的點點頭。

這時,餘蘇葉插言道:“主任,非凡他可是一個吃兩顆酒心巧克力就能醉倒的人。”

“兩顆酒心巧克力?”

陳瑜重複了一句,忍不住搖頭樂道:“非凡,你這酒量可真是,可真是……”

“哈哈……”

陳瑜這一笑,就引得手術室內的麻醉師、護士、還有一旁旁觀的青年醫生們也一併笑了起來。

言非凡很是無語。

這有什麼好笑的,酒精體質敏感,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當然了,言非凡自己也很是鬱悶。

好不容易等到一臺命根子植接手術,竟然因手術物件是一個醉漢,而不得不放棄。

待手術室的笑聲平息後,陳瑜語調歡快的說:“蘇葉,你來做我的助手。”

“非凡,你就站在這裡……”

陳瑜一指傷者上半身旁的空地,接著說:站那裡,“給我旁觀手術。”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能不能把你給燻醉了。”

言非凡移步到了手術檯左前側一旁,開始觀察陳瑜和餘蘇葉做灌洗和清創。

傷者的命根子被剪斷了約兩厘米,相比齊根而斷,他的情況略微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