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已經開拔,由徐文和其餘將領帶著朝著皇城方向緩緩推進,徐章和顧二隨後便會跟上去。

何四九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又寬衣解帶,自裡衣的內側,撕下一塊材質迥異於其身上衣物的布帛下來。

何四九又將布包解開,露出裡頭放著的那枚黝黑虎形物什。

“二位指使請看!”

看到何四九取出那塊布帛,徐章和顧二的眼神就變了。

待看到何四九手中的那枚虎符之後,二人臉上盡皆露出驚訝之色。

顧二直接翻身下馬,快步來到何四九身前,抬手奪過其手中的虎符和布帛。

“確是虎符無疑!”寧遠侯府世代將門,顧二又是軍中宿將,自然識得虎符。

尤其是看過那封血詔之後,顧二臉上的神情連連變化,最後冷著臉問何四九。

“這兩件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

何四九當即便將他是如何救下宮女蕊初,知道其身份和使命之後,將其安置在自家地窖,四處打探清楚,然後這才趁著機會悄然摸出城,準備往禹州送信。

卻正好趕上神武軍攻城,而且還是打著解救官家和皇后,誅殺叛賊,解乾坤之倒懸的旗號,幾經猶豫,終於下定決心不去禹州,將虎符和血詔送入神武軍。

不想神武軍的動作如此之快,竟然不到半日就下了南燻門。

聽罷之後,徐章和顧二看向何四九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其實兵書和血詔對於顧二和徐章的幫助並不算太大,先前沒有這兩件東西,他們不是一樣的破了南燻門,入了東京城。

如今攔在他們的面前的,就只剩下一座皇城,還有隨時有可能從各處增援而來的天武軍。

“如何?勞煩顧指使再跑上一趟?”

徐章對神武軍再自信,可面對著絡繹不絕的襲擊,肯定會損失不少,若是能以兵符調動西郊大營的大軍的話,城中數萬叛軍,便是囊中之物,甕中之鱉,再也翻不起半點浪花。

聽徐章這話,顧二便猜出了徐章的意思。

寧遠侯府世代將門,勢力在禁軍之中早已是根深蒂固,縱觀整個神武軍,再沒有比顧二更合適去西郊大營調兵的了。

“能者多勞,現如今也只有辛苦我多跑上一趟了!”

看著顧自戀的神情,徐章沒好氣的道:“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可是在英國公跟前露臉的好機會,你小子趕緊把握好了,說不定待東京安穩之後,英國公他老人家就鬆了口呢!”

顧二卻搖搖頭:“英國公府和我寧遠侯府一樣,皆是世代將門,只怕官家和朝堂諸公未必願意看到我們兩家結親!”

徐章卻道:“若是今日之前,或許還有可能,可今日之後嗎······”

二人目光相觸,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石頭!”

顧二大呼一聲。拿著兵符和血詔,便徑直出了南燻門,繞道城外,一路朝著西郊大營快馬加鞭而去。

徐章反倒是不著急了,叫徐文將人手先收攏起來,先把南燻門附近給佔住,再逐漸朝著西城靠近,準備策應已經奔襲去西城的長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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