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咱們之間的交鋒也有幾十場了,彼此之間都也有了部分了解。”

“可他們現在卻還是選擇這麼做了!這裡頭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沈從興若有所思的說。

顧二終於停下了手中擦拭鐵槍的動作,抬眼看著沈從興點了點頭:“沈兄所言,不無道理。”

又問徐文:“徐兄有何高見?”

徐文略微沉思,也點頭道:“叛賊狡詐,在淮南時咱們便多有領教,沈兄的顧慮不無道理。”

顧二眸光微閃,又復問道:“那你們覺得叛軍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會是什麼呢?”

沈從興和徐文對視一下。

沈從興率先說道:“兩種可能,第一種,叛軍攻打承州,只是佯攻,目的想把咱們引過去,或許他們在半路上早就已經設好了埋伏,佈下了口袋,就等著咱們往裡頭鑽。”

“第二種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叛軍攻打承州不是佯攻,而是真正想要攻佔承州。”

徐文道:“承州城城牆雖然不高,卻通體皆是石頭堆砌而成,堅固無比,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現在就怕承州城裡,還有叛軍的內應,屆時他們內外聯合,只怕昨日遵義之事,又要重演了。”

沈從興也深以為然的點頭。

嶺南之地,無數城池之中,本就是山民與漢民混居,便是如今的充州城內,也有不少山民生活。

還有些是山民與漢民通婚之後留下的後裔。

“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這些叛軍不在龜縮,而是選擇了大舉出動,這不正是咱們所希望的嗎?”顧二笑著說道。

沈從興也笑道:“二郎說的是,這些叛軍,自從咱們連下三城之後,就一直龜縮不出,任憑咱們如何叫陣,就是不和咱們正面較量。”

徐文也頗有幽怨的道:“還時不時的讓那些山民們偷襲咱們。”

顧二看向大帳之外,說道:“說來咱們得好好感謝老天爺下的這一個多月的雨!”

“雖說陰雨綿綿,咱們的火器大多都只能放在倉庫裡頭儲存著,不能用來對付叛賊。”

“但若是沒有這場雨,叛軍又如何敢走出大山,和咱們正面交戰呢!”

徐文道:“有得必有失!”

沈從興咧著嘴笑道:“這群叛軍若是以為先前咱們的大勝,不過是靠著火器犀利的話,那可就有好戲可看了。”

徐文卻搖搖頭:“不可大意。”

“賊首元昊,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是個極難纏的對手,咱們切記小心謹慎才是,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顧二道:“徐兄說的極是,俗話說得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沈兄,可莫要小看這些賊寇呀!”

沈從興拍著胸脯笑道:“放心便是,我老沈是什麼樣的人,二郎你還不清楚麼!”

顧二站了起來,將手中鐵槍舞了兩圈,走到旁邊的兵器架上,將長槍放了回去。

“沈從興聽令!”轉過身後,顧二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正聲而立,目光之中閃爍著璀璨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