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66章 牢中(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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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嘉佑帝命林季榮帶著皇城司的精銳,親自趕赴陳留,意欲徹查此案,卻也一直沒有找到線索。
之後發生的乙巳之變,文武群臣,諸位大相公們,盡皆以為陳留慘案乃是兗王派人所為,為的就是從嘉佑帝身邊把林季榮和皇城司的精銳調走,好方便他們行事。
“難不成這裡頭還有什麼隱情?”徐章眉梢微挑,眼中除了疑惑之外,還帶上了幾分震驚。
陳留的慘案,雖然還沒有徹底蓋棺定論,可不論是大理寺,還是刑部,亦或者御史臺,甚至是韓章錢灝兩位大相公,都已經把這事兒給冠到了兗王的頭上。
就差過過文書的了。
顧二道:“到了陳留,你自然就知道了。”
徐章那叫一個氣,“顧仲懷,你這廝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吊人胃口的招數······”
面對徐章罵罵咧咧的數落,顧二懶得理會,只專心趕路。
徐章見他充耳不聞,也懶得浪費口水,冷哼一聲,拉著石頭說起話來。
“石頭,你今年也而是大幾了吧,你哥哥嫂嫂可盼著你給石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呢,你可別學你家公子,二十大幾的人了,兩個親事也沒著落。”
石頭揉了揉腦袋,臉上露出個憨厚的笑容,嘿嘿說道:“公子都還沒成家,我不著急。”
若是你當真因為這傢伙憨厚的笑容就覺得石頭是個忠厚老實,沒有心計的耿直孩子,那就等著被坑吧。
若是以前的小石頭,確實是個耿直憨厚,沒有心機的孩子,可自從跟了顧二,言傳身教,潛移默化。
原本憨厚耿直的石頭,如今五大三粗的外表倒是比小時候更具欺騙性,可內裡卻早已被顧二染了顏色。
徐章瞥了一眼顧二,說道:“你家公子那是沒人願意嫁給他,他自己眼光又高,非世家大族的名門嫡女不娶,這才耽擱到了現在。”
石頭只嘿嘿笑著,沒說什麼。
顧二沒好氣的橫了徐章一眼,說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徐謹言也變得這麼囉嗦了?”
“不去關心陳留血案的線索,反倒是關心起我家石頭的終身大事來了。”
石頭和王破敵跟在後頭,沒有選擇開口。
·······
陳留。
暮色已至,風雪早在未時左右,便逐漸散去,冷冽如刀的北風仍舊時不時拂過大地。
冷冽的寒風之中。
城門附近,守城的軍卒被凍得直哆嗦,儘管鐵甲裡頭還罩著厚厚的棉衣,卻依舊擋不住從領口,從袖子,從各種縫隙裡頭往裡滲的冷風。
幸好上頭還不算半點清理偶讀不講,知道北風凜冽,每日都為守城的軍卒們提供的有柴火木炭。
“孃的,這鬼天氣,還守什麼城門,都大半日了,兩個鬼影子都沒見著,咱們陳留又不是東京城,每日那麼多人進進出出。”
“就是就是,也不知上頭是怎麼想的,這麼冷的天,躺在炕上,摟著自家婆娘多好!”
軍卒甲和軍卒乙是陳留指揮營裡頭最底層的兩個軍卒。
“哈~~~”
軍卒乙實在凍得不行了,又往火盆裡擠了擠,十個人圍著一個或碰,大家擠在一塊兒,圍成一圈,倒也勉強有些暖意。
“頭!上頭到底是咋想的,咱們這都守了幾個月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一個身材幹瘦的軍卒問道。
“哎!”什長嘆了口氣:“老子知道個屁!上頭怎麼說,咱們怎麼做便是!”
說著瞥了那滿臉怨言的手下:“娘希匹,你以為老子願意來這兒受凍!還不是上頭下了軍令,你若是覺得自己能夠抗的住那二十軍棍,大可以不來!”
“我也就抱怨抱怨!”
不來?一個違抗軍令的帽子就給你扣下來,而是軍棍都算是輕的。
若是運氣不好,遇上一個想要殺雞儆猴的上官,說不定就直接把腦袋給砍了。
“頭兒,去年那樁案子,不是已經水落石出了麼!怎麼上頭還盯著咱們陳留不放!”
“就是就是!犯案的可是兗王呀!他連造反都敢,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