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看著高大魁梧的徐章,不住地往淑蘭懷裡拱,時不時又怯生生的偷偷看一眼徐章,立刻又把目光挪開,似乎怕被徐章發現他在看他。

“這是樂哥兒吧!”

徐章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柔聲說道。

“上次見的時候,這孩子才剛剛會走路,連話都說不全,這才多久沒見,就長得這麼大了。”

徐青祿也笑著道:“小孩子就跟那雨後的春筍一樣,一天一個模樣。”

“等四哥回來,見了樂哥兒,估計都要認不出來了!”徐章搖搖頭,有些感慨。

莫說是樂哥兒,就是平哥兒,徐文攏共也才相處了幾個月,等他從嶺南迴來,至少也得到秋後去了,到時候平哥兒估計都能走能說了。

小孩子一天一個模樣,時間隔得太久了,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時辰也不早了,想必二伯和二嬸早都餓了,咱們快些入席用飯吧!”明蘭趕忙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還不忘給徐章翻個白眼。

徐章也笑道:“二伯二嬸和嫂嫂第一次來東京,可要好好嚐嚐東京的美食。”

眾人說著笑著便往旁邊已經擺好飯菜的捎間走去。

徐章挨著二伯坐著,旁邊是明蘭,再旁邊是樂哥兒,淑蘭,二嬸。

六人圍成一桌。

也沒那麼多講究,幾人圍在圓桌前坐著,桌上整齊的擺著八道灶房精心準備的菜餚。

做法的話,炒菜的做法大都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可那些個烹煮、蒸燉的菜,卻和宥陽的大相徑庭。

尤其是在選材上面,都是當下最新鮮,最頂尖的食材,在加上翠蓮的手藝,做出來的菜餚滋味自然要遠勝尋常的菜式。

徐章和二伯身前還擺著酒壺酒杯。

徐章親自提壺倒酒。

酒一出壺,淡淡的酒香就開始溢散,撲入口鼻之中。

徐青祿眼前一亮,詫異的看著杯中美酒,“好香的汾酒!”

徐章舉杯道:“不僅聞著香,喝起來更香。”

二伯也跟著端起酒杯,先遞到鼻前挺鼻嗅了嗅,閉著眼睛一亮的享受。

可惜二伯並不是那些個滿腹經綸的文人騷客,否則的話,此刻定要作出幾句詩詞來。

“這是陳年的汾酒,咱們江南可沒有!二伯嚐嚐!”

男人喜歡的就那麼點東西,酒在其中的比重絕對不低。

二伯徐青祿雖燃沒有到嗜酒如命的地步,卻也十分喜愛。

叔侄二人舉杯輕觸,仰頭一飲而盡。

二伯閉著眼睛,回味了片刻,然後才睜開眼睛,不由自主的嘆息一聲:“好酒!”

徐章笑著給二伯繼續添滿:“此等好酒,可不能浪費了!”

二人連飲三杯,這才稍稍停下來歇息片刻。

飯桌上,二伯和二嬸不免問起四哥徐文南下平叛的事情。

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