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笑什麼?”

徐章略帶著幾分調笑:“娘子以為,為夫在笑什麼?”

想起方才種種,明蘭臉上的紅意反倒是退了些許,將那方錦帕從徐章手中取了過去,說道:“妾身又不是夫君肚子裡頭的蛔蟲,如何知道夫君心裡想的什麼,笑的又是什麼?”

徐章也不和明蘭爭辯,只將手放在明蘭的肩上,摟著她,另一隻手在明蘭的額間輕輕的擦了擦,拭去額間密佈的細碎的汗珠。

“娘子可累了?”

明蘭將錦帕疊好,放到一旁:“幸得夫君憐惜!”

“如今天色還早,灶房應當燒的有熱水,娘子,咱們去沐浴吧!”

“啊?”明蘭沒有料到徐章的話題轉的如此之快,還不等她答應,就聽見徐章已經起身,招呼門外伺候的丫頭了。

明兒正想起身,可才剛剛有所動作,下身邊傳來一陣痛處。

儘管徐章已經極力剋制,可明蘭終究是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徐章的摧殘。

而且方才情到濃時,徐章過於投入,有些忘我,也並沒有似一開始那般,盡力剋制,分外溫柔。

狂風驟雨之下,明蘭這個才剛剛綻放的花骨朵兒,如何能夠承受得住。

“娘子小心!”好在徐章就在邊上,看上明蘭眉宇之間縈繞的痛苦之色,徐章有些不好意思:“都怪為夫,方才一時有些忘我,忘了娘子初經人事,太過粗魯了些!”

“娘子稍候片刻!”

徐章下床先給自己套了一件裡衣,又給明蘭取了一間披上,再將其攔腰抱起,明蘭順勢摟住徐章的脖子,期間二人的目光始終相對,含情脈脈。

小桃和丹橘初來乍到,不熟悉徐府的情況,不過翠荷和翠蓮卻也一直在外頭等著徐章吩咐,一聽到徐章說要沐浴,當即便帶著幾個女使,送去早已備好的熱水。

若是換了往日,只徐章一人的話,徐章都是用的冷水沐浴,可今日不同,乃是徐章的洞房花燭枝葉,是以徐章一早便吩咐了翠荷,準備好熱水,夜裡要沐浴。

浴房裡頭,繞過屏風,便是一個碩大的浴桶,翠荷和翠蓮早已試過水溫,徐章抱著明蘭走至浴桶旁,並未直接將明蘭放入桶中。

而是先將明蘭放到旁邊的靠背大椅上坐下,自己在動手試了試水溫,確定溫度正好之後,這才抱著明蘭入了浴桶。

徐章沒有讓翠荷和翠蓮伺候,自然也不會叫明蘭帶來的丹橘和小桃伺候,屏退了所有人,叫女使們都到外頭等著。

幾個女使將新的裡衣送來,便退了出去。

浴房裡頭,便只剩下徐章和明蘭二人。

因是夏日,是以浴桶之上並無水汽蒸騰,不過花瓣倒是放了不少,旁邊還放著幾塊青山商行新推出的香皂。

雖然已經合體交歡過了,但明蘭顯然還沒有習慣和徐章赤膊相對,卻耐不住某人的厚臉皮,強行把明蘭的貼身女使們都趕了出去。

徐章並不是那等只知道合體交歡,精蟲上腦的人,而且明蘭初經人事,身子雖並不較弱,但顯然已經有些不堪征伐。

徐章也就手上佔了些便宜,和明蘭好好的探索了一番吃瓜的技巧,便就罷了,再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二人也沒有在浴房裡頭多待,洗乾淨後便回了臥房。

徐章沒有繼續拉著明蘭征戰的意思,而是摟著明蘭,夫妻倆說了會兒悄悄話,便相擁著睡了。

次日一大清早,徐章早早便起了身,在院子裡頭打了好幾趟拳,一番晨練過後,直到辰時明蘭睡醒之後,才帶她去前堂拜見父母。

一路之上,明蘭還埋怨徐章幹嘛攔著崔嬤嬤她們不讓叫醒自己,誤了給公公婆婆敬茶的時間,擔心在洪氏和徐青山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徐章直接拍著胸脯打包票說明蘭多慮了,他爹孃喜歡明蘭都來不及,怎會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而且洪氏和徐青山都是過來人,徐章和明蘭新婚燕爾,洞房花燭夜,兩人年紀又輕,難免食髓知味,不知道節制,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說不定明蘭起得越晚,他們夫妻倆就越高興呢!

明蘭將信將疑,跟著徐章到了前堂。

徐青山和洪氏早已在前堂等候多時了,便是明月和樓哥兒臺哥兒,也破天荒的被洪氏放了假,沒有讓他們繼續讀書習武,而是帶來了前堂,見他們的新嫂嫂。

一見到明蘭,洪氏就熱情的不行,從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明蘭身前,拉著明蘭的手就是一陣噓寒問暖,什麼剛來家裡,睡得好不好,還習不習慣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