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語氣,難道今日所議之事,還與這位安撫使有什麼關聯不成?”徐順乾瞧著性子粗狂,實則卻是個外粗內細的。

錢氏一臉苦笑,說道:“不瞞九叔,還有諸位叔伯長輩,今日將諸位找來,便是為了這位安撫使大人。”

錢氏也不再賣關子,徑直說道:“如今睿兒便是在這位徐指使的手中,前些時日,這位徐指使手下一位·······”

錢氏便將前些時日,王破敵登門之事一一說了,聽得堂中一眾徐氏耆老尊貴那是氣憤不已,一個個拍桌子瞪眼睛,恨不能立馬衝出去把徐章和王破敵狠狠打上一頓,綁了送去東京,到官家面前去告他一狀。

倒是徐順乾,還保持著冷靜:“咱們和他無冤無仇,他這般為難咱們,究竟意欲何為?”

錢氏苦笑著道,“九叔可知道宥陽徐家的那位先祖,也就是徐章的曾祖父姓甚名誰嗎?”

徐順乾差點沒翻白眼:“我上哪兒知道他姓甚名誰!”

錢氏知道徐順乾的脾性,也不腦,而是說出了一個名字。

“徐順朗!”

“不知九叔對這個名字可有印象?”

徐章的祖父原名徐順朗,只是被除族之後,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怕墜了祖宗威名,便將名字當中的順字抹了去,自稱徐朗。

“徐順朗?”徐順乾皺眉思索著。

廳內的其他人卻也猜測著說:“順字輩?難道宥陽徐氏與我金陵徐氏還有淵源不成?”

“不對呀!為何從來沒聽族中長輩提起過,咱們徐氏還有一個分支在宥陽?”

“九叔!”

“九叔!”

“嗯!”徐順乾正回憶著,忽然被一個晚輩的聲音拉了回來。

“九叔可有印象?”

徐順乾眉頭依舊皺著:“聽著倒是耳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卻在這時,徐順乾的旁邊忽然冒出一個老邁的聲音來:“九哥難道忘了?當初陸續剋死父母弟妹,被譽為天煞孤星的十一哥了?”

說話之人名為徐順佑,在順字輩當中,排行十七,比徐順乾小六歲,也已經年近古稀了。

“十一!”經過這麼一提醒,徐順乾瞬間便想了起來。

隨即便看向錢氏,目光凝實,沉聲問道:“他提了什麼條件?”

錢叔苦笑一聲,說道:“要咱們開中門,掃庭院,將其恭恭敬敬的迎入徐氏宗祠之中,再由睿兒這個勇毅候再加上九叔您一道在族譜上寫明當初逐其曾祖出族的緣由,還他曾祖清白!”

徐順乾目光閃爍著,再度追問:“僅僅只是如此?”

錢氏搖了搖頭,若僅僅只是如此,她又何須如此大動干戈,請動族中的耆老尊貴,一塊兒來宗祠議事。

說道:“他還要睿兒以勇毅候的身份,將其中緣由寫入奏摺當中,上書官家,遞到宗人府!”

“昭告全族,承認他宥陽徐氏一脈,乃是自金陵徐氏分出去的徐氏支脈,允其將其高祖、天祖之靈位迎出宗祠,送回宥陽!”

“並且歸還當年族中侵佔其曾祖之家宅產業!”

“如若不然,他就將睿兒勾結叛軍,將舒州拱手相送的奏摺和一應證據送去東京,在官家面前告睿兒一個通敵叛國,從賊謀逆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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