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敵越說語氣越冷,冰冷的目光掃過周遭圍過來的家丁們,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幾分,徐明經疼的齜牙咧嘴,不住喊疼。

周遭下人紛紛被王破敵那冰冷的目光掃的後背發涼,覺得像是被什麼擇人慾噬的猛獸盯上了一樣。

“你們幹什麼!”卻在此時,錢老太太立馬站了出來,高聲厲喝:“一群刁奴,王將軍可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要命了嗎?還不趕緊退下!”

錢老太太這話一出,圍在王破敵四周的家丁們立馬便散開了。

王破敵將徐明經往前輕輕一推,同時也鬆開了捏著徐明經手腕的手,略帶深意的瞥了已經站到門口的錢老太太一眼,冷哼一聲,隨即大步離去。

錢老太太被王破敵臨去之時的那個冰冷的眼神嚇的下意識的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幸好兩個兒媳就在身後,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母親!他這是什麼意思?往父親身上潑髒水嗎?”

黃氏關切的替徐明經揉方才被王破敵捏著的手,聽著徐明經紛紛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如今你父親被人抓住了把柄,就等同於咱們侯府被人家抓住了把柄!經兒日後切不可再似方才那般衝動了!”

黃氏想起剛才王破敵那冰冷的眼神,就覺得心底一陣後怕。

錢老太太被小錢氏扶著坐了回去,眸光閃爍著,仍有些心有餘悸。

小錢氏也被方才王破敵冰冷的目光嚇的不輕,可一想到王破敵方才說的話,暗自高興的同時,卻又覺得有些害怕。

聽方才王破敵的語氣,那位徐指使似乎意不僅僅只在徐青睿這個勇毅候也,而是整個勇毅侯府。

小錢氏眼睛一眯,說道“母親,那小子如此囂張,竟然公然汙衊咱們,難不成咱們就這麼仍由他汙衊不成?”

“汙衊?”錢老太太還沒說話,一旁正在給徐明經揉捏手臂的黃氏便不禁冷笑道:“弟妹還當真以為這是汙衊?”

“難道不是嗎?”小錢氏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

黃氏懶得理會她,又復低下頭,專心給自家寶貝兒子揉捏手臂去了。

小錢氏正欲再說些什麼,錢老太太卻打斷了她。

“好了!”

“你方才難道沒聽那個王破敵說嗎?睿兒輕敵冒進,兵敗被俘,將偌大一個舒州拱手送給了叛軍,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如今徐章領著淮南路經略安撫使的差事,總領淮南一路的軍務,又兼著平叛的差事兒,睿兒是舒州團練使,領舒州軍務,自然也要貴那徐章統屬。”

“光是一條不尊軍令,輕敵冒進,還得舒州兵馬悉數折損,便足以要了睿兒的性命!”

“如今他讓人來沒頭沒尾的胡說一通,耀武揚威一番,定是別有所求!”

錢老太太執掌勇毅侯府也有大半生了,光是這份閱歷就不是小錢氏能比的。

說著說著,錢老太太的神情就沉了下去,目光閃爍著:“就是不知道,這位徐指使,究竟所謀為何?”

一旁的徐明經聽得都愣住了。

黃氏也深以為然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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