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度想從黃氏手中將中饋之權奪過去。

可黃氏也不是什麼軟柿子,又豈會任由小錢氏拿捏。

兩人對嗆了幾句,小錢氏不是黃氏的對手,就跑到錢老太太身邊撒嬌去了。

摟著錢老太太的手臂,一邊搖著一邊喊著母親,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自家女兒就在身邊,竟然絲毫不顧臉面,做出這等小女兒姿態。

看得黃氏鄙夷不已。

錢老太太自然不會坐視小錢氏被黃氏欺負,當即便訓斥了黃氏幾句,說什麼妯娌之間要和睦相處,她這個做嫂嫂的,就該多讓著自家弟妹什麼的。

話裡話外,全是對小錢氏的偏袒。

一屋子婆媳妯娌正說著話。

忽然就聽得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了進來。

“祖母!母親!”

“祖母!母親!”

······

只見一個二十來歲,一聲儒衫做士子打扮的青年快步跑進了主屋裡頭,一邊跑還一邊喊著:“祖母,母親,父親有訊息了!”

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黃氏和徐青睿的嫡長子徐明經,被黃氏寄予厚望,自幼延請名師教導。

“當真!”

錢氏激動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分明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動作迅速的卻堪比徐明經這等正值壯年的男子。

一旁的黃氏也滿是喜色。

徐明經激動的道:“真的,是真的!”

“經兒,你父親他······他怎麼樣了?”錢老太太雖然在黃氏和錢氏之中更加偏心錢氏,可對於兒子和孫兒的關愛,卻從來也沒有少過,否則的話,有錢老太太在,小錢氏又怎會一直謀求侯府的中饋之權而不得。

徐明經臉上笑容一僵,嘆了口氣:“聽來人說父親重傷被俘,後來被官軍所救,一直昏迷不醒,官軍也不確定父親的身份,便將其安置在濠州的定遠縣,直至前幾日,父親甦醒過來,傷勢也有了好轉,這才託人送信回來!”

“睿兒受傷了?”錢老太太幾步上前,緊張的抓著徐明經的手臂。

別看老太太年紀大了,可氣力卻著實不弱,徐明經一個文弱書生,被抓的生疼,卻也只能強忍著。

“祖母放心,父親既然已經甦醒,還差人回來抱了平安,那定然是已經沒有大礙了,相信再過些時日,待父親傷勢稍好一些,便能回金陵來了!”

錢老太太明顯鬆了口氣,臉上的緊張退去了幾分,連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旁的黃氏忽然開口道:“送信之人呢?可還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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