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也道:“我也一樣!”

長梧點頭道:“放心!”

“一路珍重!”

“珍重!”

“你們也小心!”

“駕!”

長梧調轉馬頭,揚起馬鞭,一夾馬腹,策馬而出,身後是個飛羽營的輕騎緊隨其後,卻都不敢氣得太快了。

雪下的很大,徐章等人的斗笠上,蓑衣上都已經附著了薄薄的一層積雪。

天地白茫茫一片,長梧領著十個軍士,化作黑點,逐漸消散於這白茫茫的天地之間。

“走吧!”

徐章調轉馬頭,心情略有些沉重,顧二和徐文也都沒有說話,三人並肩朝著城裡騎去。

將到城門之時,徐章忽然說道:“對了,四哥,等過了年三十,你的斥候營就不要閒著了,都撒出去,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舒州境內各處的叛軍兵力、動向都打探清楚。”

徐文鄭重的拱手應道:“諾!”

徐章又看向旁邊的顧二,顧二道:“放心,這些時日我會抓緊操練,絕不讓他們生出半點鬆懈之心。”

顧二的話,正是徐章心中所想。

······

臘月二十九日,下午。

原本長梧預計該是在二十九日上午抵達宥陽的,可惜風雪是在太大,道路都被積雪給掩蓋住了,而且還不好趕路,這才耽擱了半日的功夫。

“將軍,順著這條道再往前十里便是宥陽縣城了!”給長梧帶路的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驛卒,常年往來於這條官道之上,便是有風雪掩蓋,也能辨得清方向。

隨著逐漸靠近宥陽縣城,兩側的景物也逐漸熟悉起來,人煙也漸漸多了,長梧也不擔心會找不到路了。

自懷中取出一個荷包,長梧直接衝著驛卒丟了過去。

“這是給你的謝禮!”

荷包才入手,驛卒的眼睛就亮了,銀子和銅錢的手感完全不一樣。

光是重量,就足有七八兩。

驛卒大嘴一咧,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條縫了,衝著長梧連連拱手躬身道謝。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長梧一拉韁繩:“這是你應得的,不必謝我!”說罷便打馬離去,身後輕騎緊隨其後。

大雪在臘月二十七那日便停了,可惜路面之上依舊覆蓋著一層積雪,尚未完全化去。

雪化之後,道路更加溼滑難行,便是長梧和麾下輕騎的騎術愈發精湛,也不敢隨意策馬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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