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敵徐徐說道:“不算上昨天白天的,昨日叛軍襲營之時,我軍斬首三百餘級,大多都是神射營的戰果!收攏降卒五百有餘。”

“而後攻城時,殺賊三百有餘,收攏城內降卒兩百有餘,城外回援的叛軍也殺了大概有四百有餘,剩下的大多趁著夜色逃竄,不知去向何方。”

“表公子統領的輕騎沿途也殺了不少叛軍,只是距離太遠,且太分散,具體的戰果還在統計。”

這個時代的人,尤其是底層的百姓,普遍存在夜盲症,一到夜裡,只要光線昏暗,就跟個瞎子似的,什麼也看不清了。

徐章自統兵以來,練兵的同時,每日都會弄來不少牲畜的內臟,做成美食,給士兵們食用,一方面是為了改善飲食,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補充士兵們身體裡頭缺乏的維生素a。

數月下來,倒也頗具成效。

如此戰果,倒也不算差,畢竟只是一夥剛剛拼湊而來的廂軍鄉勇,成軍不過數月,“繳獲呢?核算過了沒有?”

王破敵點頭道:“已經核算過了!”

“共繳獲金兩千兩,銀錠三萬五千兩,銅錢三千多貫,另有珠寶玉石,珍貴的古籍畫冊無數,屬下等人估算不出價格,那些珠寶玉石都歸攏在一處,另外那些分不清年代的古籍畫冊屬下都已經讓人另外收攏起來,等候五爺處置。”

徐章眼睛一亮,隨即沉聲說道:“依著先前所說,將該給兄弟們的撫卹和獎勵都分發下去,你親自監督,若是有人貪墨,直接就地斬殺,絕不容情。”

“諾!”孫平寇亦面色凝重的沉聲應到,語氣鏗鏘有力,眼神堅定鋒利如刀,已然帶上了幾分冷意。

“五爺放心,此事屬下一定親自監督,絕不容有人搗亂!”

孫平寇知道徐章的性子,平日裡看著人畜無害,沒什麼脾氣,實則骨子裡卻是個最認死理的,以前自己沒有能力的時候,看到只能忍著,可若是在徐章自己手底下,該給手底下人的,一分一毫都不會少。

可若是那些不該他們拿的,若是染指了,以徐章的性子,絕對要遭殃。

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徐章不會無緣無故的粘上人命。

可將那些人賣去礦上,賣到那些個苦寒之地,受盡折磨,一輩子看不到希望,或是直接打殘,丟到莊子上當豬養著,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

“你辦事,我放心!”王破敵可以算是從小跟著徐章一起長大,自然深得徐章的信任,委以重任不過尋常。

長梧和徐文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連續數日,徐章都呆在定遠城內,組織人手鞏固城防,收攏城內百姓,頒佈種種政令,前事既往不咎,令軍中文書主簿將城內百姓悉數重新登記造冊,實行保甲制度,五戶為結,十戶為保,互相監督督促。

今後若有從賊者,及時檢舉者有功,或是獎勵銀錢,或是獎勵田地,同樣是視情況而定。

從賊者若是被查出來之後五戶或者十戶連坐,也是視情況而定,以情節嚴重與否。

頭幾天,無數百姓爭相湧到衙門,相互檢舉揭發,就是為了徐章許諾的那點獎勵。

直到衙門再次出具一條政策,若查無實據,肆意舉報者,拘留三日,這才將城中百姓們的熱情少少減退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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