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叛軍越來越近,戰陣之中,士卒們握著槍桿,舉著盾牌,拿著鋼刀的手也不禁冒出了冷汗。

畢竟這些士卒都只是地方的廂軍鄉勇,被臨時徵調之後,東拼西湊而來的,雖然被徐章帶著練了個把月的佇列,但也只是看起來令行禁止而已,其整體素質比起訓練有素的禁軍還是不如的。

“將軍說了,一顆賊頭賞銀五兩,捉到叛軍統帥者,直升都頭,賞銀百兩,良田百畝!”

任何時候,多好聽的口號都不如實際的利益更能打動人心。

“將軍有令,後退者斬,督戰隊就在後頭看著呢!兄弟們,都不要緊張,大家都聽我號令!”

“就按咱們平日裡訓練的來,榮華富貴,封妻廕子就在眼前!”

都頭,隊率們正在緊鑼密鼓的給手底下士卒們打氣。

帝君越來預近,那鋒利的鋼刀利刃在太陽底下泛著幽冷的寒芒,看的人心顫不已。

“立盾!”

“頂住!”

都頭隊率們自己也很緊張,可此時此刻,徐章這一個多月的緊急訓練的效果就體現出來了。

雖然大家都很緊張,都有些害怕,甚至於有些人握著兵器的手都在顫抖。

面對著猶如兇惡的狼群一樣朝他們撲來的叛軍,終究還是沒有潰散!

叛軍終於到了眼前。

中間區域,前排計程車卒們立著一人高的盾牌,側身角力似的頂著盾牌。

叛軍衝至近前,竟不知該如何下手,任憑他們如何刀劈斧鑿,就是破不開厚實的盾牌。

反而從間隙之中時不時刺出的長槍長矛,出則見血,從不落空。

兩側的刀盾手則要慘烈的多,直接和叛軍短兵相接,幸好有長槍兵在後側應。

都頭們扯著嗓子大吼著釋出命令,一雙雙眼睛,好似都染上了血光。

“二排聽令!”

“挺槍!刺!”

“三排!”

“四排!”

······

······

“唉!”

徐章看著面前陷入焦灼的戰場,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成軍時間還是太短了些,莫說一年了,若是再給我半年的時間,將這些將士好好練上一練,區區天聖賊寇,又何足道哉!”

長梧驅馬至徐章身側,拱手請命道:“將軍,請派末將率麾下輕騎出戰!”

“不著急!”徐章卻搖了搖頭,看著前方已經陷入膠著之中戰場。

長梧高聲道:“將軍,末將請命,率領麾下騎兵直擊叛軍中軍,定能將賊首斬於馬下!”

徐章看著用手中千里鏡看著數里外那個醫生金色甲冑,連胯下戰馬的披甲,手裡的棍子都是金色的傢伙。

放下千里鏡,瞥了一眼長梧,沒好氣的說:“這才過去多久,就又飄了?就你手底下那三百輕騎?能殺穿叛軍七八千人的陣型?”

長梧啞然,看了一眼已經進入混亂之中的戰場,咬著牙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徐章沒有理會長梧,打馬向前幾步,說道:“神統領!”

長梧深吸一口氣,抱拳高聲道:“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