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城外,五里之地,傳令兵速度極快,錢德順收到徐章命令之後,當即便下令前鋒營就地紮營。

將一應俘虜的兵刃甲冑都給繳了。

“錢兄!”

錢德順正在指手畫腳,發號施令的時候,自斜地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錢德順循聲望去,只見一身著甲冑,臉上略帶著幾分疲憊的中年人正策馬而來。

“李兄?”錢德順眼睛一亮,打馬迎了上去。

二人於馬上拱手示意見禮。

“方才在城牆之上的竟是李兄?”

“正是李某,此番多虧了錢兄及時馳援,否則的話,清流縣危矣,李某怕是也只能落入叛賊之手。”

“李兄何出此言,便是沒有錢某,這群烏合之眾怕是也奈何不得李兄。”

這位李指揮全名李長勇,乃是滁州指揮營的營指揮,領兵打仗的本事一般,不過佈防的本事倒是一絕,在淮南路的一應軍將之中頗有名氣。

錢德順和李長勇轄區接壤,時常會打交道,是以私底下還算有些交情。

當然了,只是私底下,而且只能算是熟悉,關係一般,連朋友也算不上,至於書信往來,那就更沒有了,除非是因為公務,要聯合剿滅匪寇。

至於原因,大家自然都心照不宣。

李長勇笑了笑,卻也沒有繼續辯解。

“錢兄怎會忽然來了滁州?”錢德順乃是淮陰指揮營的統帥,平日裡自然要常駐淮陰,如今卻來了滁州,還解了清流縣之圍。

“可是受了那位新任安撫使的詔令,為平叛而來?”

誰也不是傻子,李長勇能夠做到滁州指揮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一定本事的。

錢德順道:“不瞞李兄,錢某現在是平叛左路大軍軍都虞侯,受安撫使徐大人之命,統領前鋒營,安撫使大軍就在後邊,馬上就到了。”

正說話間,就看到西邊有黑壓壓一大片人馬徐徐而至。

旌旗隨風飄飛。

上書一個大大的‘徐’字。

李長勇看了看那面大旗,又看了看一旁的錢德順,不由得有些酸了。

半個時辰之後,大軍正在紮營,一應俘虜也被看管起來,錢德順領著李長勇去見了徐章。

“末將滁州指揮李長勇,參見安撫使!”見到徐章,李長勇絲毫沒有因為徐章扥年輕而生出半點輕視。

沒看連錢德順這頭老狐狸在徐章的麾下都安安分分的嘛。

“方才在城頭住持大局的就是李指揮吧!”最先搭建起來的,自然是中軍大帳,徐章立於大帳之中,看著和錢德順並排而立的李長勇,徐章有些印象。

“正是末將!”

徐章點了點頭:“守城守的不差!”

又對著錢德順道:“錢將軍,那些降卒處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