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可悲。

因為朱曼娘所想,此生已經註定了無法實現。

除非顧二忽逢大變,性情也跟著大變,可依著顧二的心性,怕是極難出現性情大變的情況。。

而且若是顧二當真落魄了,朱曼娘這個滿心想要嫁入侯府做正妻大娘子的女人,還會一如既往的對待顧二嗎?

不知不覺間,明蘭的思緒就有些飄遠了。

“那六妹妹覺得我是怎樣的人呢?”徐章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將明蘭從無限的遐想之中拉了回來。

抬眼看著微笑著的徐章,明蘭只覺得胸腔內的心臟跳動忽然又加快了幾分。

“六妹妹若是不想說就算了!”徐章臉上淺笑依舊。

明蘭迎著徐章的目光,柔聲說道:“章表哥看似循規蹈矩,實則骨子裡卻是個最灑脫不羈的,瞧不上這世上諸般條條框框,最是嚮往自由。”

徐章沒有絲毫意外,臉上笑容更甚,目光也變得灼熱起來,盯著明蘭的眼睛,直言道:“六妹妹不也是如此!”

明蘭也笑了,笑容如盛開的鮮花一般燦爛。

兩人的目光於半空中之中相觸,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

····

顧二和餘家大姑娘的事情黃了,卻又和餘家的三姑娘說上了親。

不得不說,顧二和餘家之間,還真是糾纏不清。

徐章沒有半點摻和的意思,該說的話當初顧二來找他的時候就已經和顧二說清楚了。

剩下的也不用再說,該怎麼做,顧二自有他的主見。

明蘭依舊水深火熱,近些時日也不知怎麼了,墨蘭就跟吃了槍藥一樣,時不時就要找她的麻煩。

某日墨蘭和如蘭爆發衝突,然後三個姑娘都捱了打,領了罰。

徐章的日子依舊悠閒,每日無事便在殿前司裡頭幫著榮喜練練兵,日子過的倒也愜意。

五月中旬的時候,收到了許貞的信。

信上也沒什麼特別的內容,不過是一些問候的話,給徐章介紹了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說了一些他在任上遇到的事情,同書信一道送來的,還有不少當地的特產。

五月下旬,大石頭和車三娘來了東京,一同帶來的還有近百斤的荔枝,全程用冰鎮著,徐章提著三十多斤送去了盛家。

又往孫侍郎和楊侍郎還有榮喜等一應交好的同僚上司府上各自送去了一些,給顧二也送了不少。

最後自家只剩下三十多斤,在地窖裡冰鎮著。

不過便是冰鎮著,荔枝也儲存不了太長的時間。

洪氏便又賞了家人的下人一些,不過五六日的功夫,便將三十多斤荔枝吃了個乾淨。

六月裡,顧二和餘三姑娘的親事都還沒定下,寧遠侯府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兒,轟動了整個東京城,短短一日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全城。

甚至還傳到了宮裡,入了官家和皇后的耳。

當今寧遠侯顧偃開,被其次子顧廷燁活活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