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安的那位族叔,也不過只是在鴻臚寺裡頭做個正五品的少卿,若論官階的話,只和徐章相當,不過手中卻握有實權,說話還是挺有分量的。

而且鴻臚寺少卿和徐章的兵部員外郎可完全不同,差距就像是殿試的一甲和尋常二甲之間的區別。

不,員外郎連二甲也算不上,頂天了算個三甲,就是個閒差。

最後王安還是太常寺裡頭謀了個寺丞的缺,管著祭祀之類的差事。

如今錢大學士做了副相,翰林院之中那些和錢大學士關係不錯的官員也紛紛得了提拔。

不論是想要繼續呆在翰林院的,還是去其他的各部衙門的,直接全部擢升提拔自然不可能,但放到某些官階不高,但作用卻極大的位置還是可以的。

日後再另行提拔擢升,也不是什麼事兒。

還沒到三年一度的吏部考核,因著此事,朝廷各司各衙卻都經歷了一次不小的人員變動。

時間越往後推移,朝堂的局勢也越來越微妙。

入冬的時候,官家不甚得了一場小病,這下可把滿朝文武都給嚇了一大跳,生怕官家就這麼一病不起,撒手而去。

官家的年紀越來越大,精力也不如從前了,可儲君之位卻依舊空懸,朝堂之中,文武百官們的心思也逐愈發浮動。

如果說之前倒向兗王和邕王二人的還都是些品階不高的小官。

可嘉佑帝這一病,卻生生把此事往前推了一大步,不少擔任要職的官員也開始提前站隊了。

朝堂之中,催促嘉佑帝早立儲君的呼聲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甚至已經有不少朝臣開始光明正大的倒向呼聲最高的兗王和邕王。

朝中勢力逐漸演變為三系。

兗王和邕王分別代表各自的一系,麾下的朝臣越聚越多,不過他們的勢力雖然日漸壯大,卻一直隱忍未發,始終不曾大肆插手朝政,生怕引起嘉佑帝的反感,從而絕了成為儲君的道路。

畢竟如今嘉佑帝正值春秋鼎盛,雖儲君未立,可朝政大權卻集於嘉佑帝一人之身,兗王和邕王雖有心相爭,但爭的也是儲君之位,而非皇帝尊位。

兩個王爺雖然呼聲最高,但手中無兵無權,自然不敢造次。

徐章的日子也過得悠閒,如今他勉強也能算是個新貴,雖只是個正五品,卻時常被官家召見,於御書房之中問策。

若只是如此的話,只怕兗王和邕王早就派人上門拉攏了。

可偏偏徐章的身上還有個殿前司步軍都虞侯的名頭,是殿前司的三把手,而殿前司是嘉佑帝心腹之中的心腹,兗王和邕王便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拉攏徐章。

但逢年過節的,或是徐章府上有什麼喜事兒,兩個王爺的禮物到是都沒斷過。

徐章反正是來者不拒,一股腦全給收了,把禮單抄錄一份送去御前,而且這事兒也不瞞著兩家來送禮的。

不想他們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依舊照常送禮,從不間斷。

因著差事不多,徐章到是有時間管起漕幫和青山商號的事情來了。

如今青山商號由徐章的父親徐青山打理,從顧二手底下的鹽莊拿鹽和鹽引,透過過濾,提純,剔除粗鹽之中蘊涵的雜質,製成上等的雪花精鹽,透過漕幫的渠道售往各地。

短短數年時間,就為徐家帶來了數萬兩的利潤,若非是因為剛剛起步,步子不好邁的太大,而且在徐青山的有意控制之下,雪花精鹽的數量一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