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還敢狡辯。”

“還敢跑,給老孃站住!”

洪氏當即便拎起一根三尺多長,大腳趾粗細的短棍,滿臉怒容的從後院一直追到了前院,最後在書房裡把徐章給堵住了。

“阿孃饒命!”

見勢不對,徐章立馬告饒。

可洪氏卻恍若未聞,手裡的棍子揮舞起來沒有絲毫猶豫!

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揍起自家兒子來,洪氏可是半點都不留情的,那根三尺多長的短棍硬生生被她舞出了馳騁沙場,孤身一人鑿穿萬千軍陣的無雙氣勢。

徐章哪裡敢反抗,只能咬緊牙關,齜牙咧嘴的看著那棍子落在自己屁股上,生生炒了一頓竹筍炒肉。

連抽了四五下,洪氏這才回過神來,自家兒子如今可是官老爺,不是以前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兒了。

手裡的棍子舉到半空,卻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尤其是看著徐章齜牙咧嘴口中倒吸涼氣的模樣,洪氏只覺得腦子裡頭一片空白,竟是完全沒了主意。

看著洪氏怪異的動作,以及那懸在半空的木棍,徐章哪敢多問,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書房。

到門口時,還不忘轉身扒著門露出半個腦袋,喚了幾聲:“阿孃!”

洪氏這才如夢初醒,循聲望去,卻見徐章早已跑到了門口,下意識就罵了聲:“臭小子。”

可這話剛罵出口,就反應了過來,又立馬閉上了嘴,可徐章見洪氏回過神來,早就撒丫子跑遠了。

洪氏追出房門,哪裡還看得見徐章的身影,洪氏也息了追過去的打算,眸光流轉,站在原地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章滿身狼狽的回到自己院裡,翠荷和翠蓮立馬迎了上來,翠蓮的手裡還拿著藥酒和金瘡藥,還準備好了熱水和熱水煮過的乾淨毛巾。

姐妹兩顯然是早就聽到了外邊的動靜。

給徐章脫了褲子擦藥酒的時候,給徐章疼得齜牙咧嘴,姐妹倆竭盡全力憋著笑意,卻怎麼止不住,只能控制著不笑出聲來。

好在洪氏沒有下死力氣,只把徐章的屁股抽出了幾道紅痕淤青,連油皮都沒擦破。

擦了藥酒之後,徐章立馬又生龍活虎起來,拉著笑著最歡的翠蓮就上了床榻,一番顛龍倒鳳,狠狠征戰。

次日一大清早,徐章從睡夢中醒來,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感給疼醒的。

昨晚有些氣惱,火氣上湧,一時忘了屁股剛剛被洪氏抽了一頓,太過賣力。

好在不用上朝,但昨日剛剛去報道,第二日就請假,著實有些不太好,徐章便只能忍著屁股上的疼痛,慢慢悠悠的上衙去了。

兵部的差事著實悠閒,兵部的尚書侍郎和一應官員也是朝廷六部之中最悠閒的。

因為如今朝中真正執掌兵權的是樞密院和三衙。

樞密院掌兵籍、兵符,朝廷若要用兵,命令皆出自樞密院。

三衙分別是殿前司都指揮使司,侍衛親軍馬軍指揮使司和步軍都指揮使司。

有了樞密院和三衙,兵部的位置自然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