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公交的聲音漸行漸遠,目送著公交開遠後,酒井秋人才踏上了回家的小路。

他住在床潭村,這是厚岸町一個普通落後的沿海小村子。

村莊中的人都以打漁為生,整個村莊的人數也才不過幾百人。

而且有些年輕人為了能走出這個小村子,隻身一人去了大城市打拼,這導致村莊的人數又少了一小半。

只剩下了一些中年人和老年人,雖然出去闖蕩的一部分年輕人,過了幾年後還是回到了這個小村子,再也沒有出去過了。

走在小路上面的酒井秋人忍不住想起了剛剛在公交上面聽到的交談,天使和宗教嗎?

說起來,他們村子最近好像也來了個什麼什麼神官,帶來了某個神明的信仰。

那個神明好像叫什麼大綿津見,說他是神話中的海神,掌管著島國的近海,是海的主神。

雖然神官才來不久,但卻拉攏了村子裡面的大批村民,畢竟村子裡面都是漁民,靠海吃海,信仰一下海神也無可非議。

如果不是某些原因,酒井秋人也想加入神社,以求海神大綿津見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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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啊……明明才來不久,似乎已經成為了村子裡面的重要成員了。”

走在乾燥的小路上,酒井秋人有些無聊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雖然發生了些變化,但變化卻不大,畢竟,生活依舊如此。

踏上樹林裡面的小路,這就是最後一段路了,看著逐漸清晰的村子,酒井秋人抿了抿嘴唇,本來還有著好心情的他,此刻的好心情也漸漸低了下去。

幾百人的小村子,基本算得上是一整個小團體了,村中的人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祥和生活,雖然祥和,但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問題。

被稱之為團體,那自然每個人都在這個團體裡面,就像是一個班級,一個公司部門,裡面的人基本都互相認識,互相瞭解,但既然是團體,自然也會有著團體才有的問題。

例如班級孤立,職場霸凌等等,如果你被自身所在的團體排除在外,孤立無援,那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這個團體,遠走高飛。

或者奮起反抗,打斷那些人的牙齒,踩斷他們的骨頭,讓他們再也說不出話,再也站不起身。

雖然奮起反抗很解氣,但這終究還是極少數人,大部分人會隱忍著,或者默默逃離這個團體,作為一個逃兵。

而酒井秋人,就是一個在團體中被霸凌和孤立的人,而他,也選擇了大多數人的選擇,隱忍。

他無法逃離這個團體遠走高飛,也無法奮起反抗打斷那些人的牙齒,他只能作為一個loser~,假裝自己不在乎。

還沒有進入村子,村門口就投來了冷漠和厭惡的視線,彷彿是在看著什麼噁心的物品。

酒井秋人提著手中滿滿當當的塑膠袋,腦袋不偏不歪的直走著,無視了這些視線。

只要不去理會,就可以了。

“啊,快跑啊,怪物回來了!”

“離怪物遠點兒,怪物會吃小孩的。”

原本還在村門口玩耍的小孩子,看到酒井秋人後,哇啦啦的一陣大叫,拉著玩伴就跑遠了。

見到這一幕的酒井秋人,本想伸出手解釋一下,但看到四散而逃的孩子,甚至有的孩子還從地上撿起小石子丟他。

酒井秋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解釋又有什麼用,那又不是孩子們對自己的看法,那是他們父母對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