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一日,下午兩點十一分。

倫敦,約翰·索恩爵士博物館附近。

一輛普通的商務車正在馬路上以極快的速度行駛,向著最近的機場行駛而去。

月島綾坐在後座,手中捧著那把老舊的十字弩,手指輕輕摩擦著上面的劃痕與花紋。

彈匣中沒有飛箭,看樣式是一把以氣體作為動力發射箭矢的弓弩,不出意外應該可以持續發射飛箭。

但拿著這把弓弩的月島綾並不知道該怎麼啟動,手心中只能感受到它沉重的分量。

或許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這把弓弩的使用方法吧。

“哧~”

一陣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驟然停下的商務車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漆黑輪胎印記。

咚的一聲,沒有準備的月島綾一個不注意腦袋磕在了前座位的後背上,幸好手中緊緊的抓住了弓弩,才沒有讓其飛出去。

左手抱緊弓弩,右手揉著額頭,哼哼了兩聲,這才緩過勁兒來。

“怎麼回事兒啊?咋突然停車了。”

坐在副駕駛的羅德沒有回話,只是臉色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盯著車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外面有著好幾輛藍綠相間的警車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被發現了。”

原本羅德還以為這次的行動如此容易,甚至都沒有和大不列顛的國家首腦發生什麼衝突。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們啊,看這個架勢,明顯是不能善終了。

“遠道而來的朋友,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來為你們接風洗塵而已。”

其中一輛警車上面下來了一位似乎是警長級別的人物,他帶著滿臉的笑容向著羅德他們走來。

與之相對的是羅德臉上的陰沉,他的聲音壓制著自己的怒火:“不用了,讓我們離開就是最好的接風洗塵!”

“不不不,這怎麼可以,身為東道主,我們肯定得好好款待一下遠道而來的朋友啊。”

“不要拒絕,我的朋友,來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宴席。”

警長帶著他那飽含感情的話語,走到了商務車的車窗旁邊,敲了敲車窗,示意開啟車窗說話。

見此,羅德深吸一口氣,按捺住了心頭的怒火,呸,虛偽!

明明就是對我們手中的獵魔武器垂涎欲滴,還裝出一副假惺惺的待客之禮。

本來這麼快就得到了獵魔武器,羅德還想著打出個措手不及,在大不列顛還沒反應過來時就離開這個國家的。

只要能離開,那主動權就回到了他們的手上,但如今被困在了這裡,能不能離開還得看對方的胃口能不能填滿。

哪怕羅德的軍銜肯定比面前這個警長高,但他依然得遵循對方的要求,畢竟這是在別國的土地上。

至於用阻止德古拉的大義來壓人,得了吧,這種手段最多能對弱國使用,對這種與他們相差無幾的大國使用,只會讓人恥笑。

所謂身懷大義,為大義不得不這麼做,那只是為了讓自身的以勢壓人好看一些,給骯髒的表面塗上一層閃閃發光的漆面。

這個世界,唯有利益是永恆。

德古拉如果能俯下身段臣服他們的話,他們也不是不能滿足德古拉的一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