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強!

王陽也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但還是強行忍住了自己的情緒,咬著牙,壯著膽子說道:“二師姐這話就說錯了!我拜入師門的第一天起,師父就對我說,他門下之前有六位弟子,他從未把二師姐忘記,一直都將二師姐視為門下弟子!師父都沒有忘記二師姐,那我這個做小師弟的,又怎麼能忘記二師姐呢?”

王陽的這番話,讓黑衣女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情緒波動更大,似乎好像是想些什麼,只是想著想著,黑衣女人的表情竟是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師父!大師兄!青青!你們,你們……”

“不!不!現在我已經不是東方門下,他們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可,可那是師父,是大師兄啊!還有青青,青青……”

“你忘了嗎?忘了他們之前是怎麼對你的?”

“那,那和師父他們沒關係,又不是師父的錯!”

“不!就是他們的錯!他們所有人都對不起我!”

黑衣女人突然間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而且這自言自語的聲音,時大時小,時而痛苦,時而暴躁,看上去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在對話。

臥槽,這,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精神分裂吧?

看到黑衣女人的模樣,王陽也是不由得心頭一驚,本來還想打打感情牌,可沒想到黑衣女人這分明精神不正常啊!

這碰上精神病,那還怎麼去講理了?

王陽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幾步,悄悄繞過了黑衣女人,走到張秋白的身邊。

“王師弟,怎麼了?”

見到王陽那一臉後怕的樣子,張秋白也是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了有,他看那黑衣女人的模樣,似乎也有些問題,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

王陽則是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道:“這,這是個瘋子,和瘋子講不通道理的!咱們準備跑吧!”

“啊?瘋子?”

聽得王陽的話,張秋白也是跟著愣了一下,他有些弄不明白王陽的意思了。

剛剛王陽不還是二師姐二師姐地稱呼人家嗎?怎麼轉眼間又叫人家瘋子了?

不過轉過頭,看那黑衣女人依舊在自言自語,只不過舉動已經是越來越大了,甚至都開始用手打自己的腦袋!

張秋白頓時就是使勁嚥了口口水。

好像,真的是有些不太正常的樣子!

當即張秋白就忍不住點頭同意了王陽的意見,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便開始小心翼翼地往後退,慢慢拉開和黑衣女人的距離。

現在他們距離黑衣女人還很近,所以不能用太大的動作去跑,免得引起那黑衣女人的注意。

只需要下了半山腰,到時候兩人就會立馬劃破虛空逃走,這樣一來,那黑衣女人想追也追不上了!

“你們、你們想跑?”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也是把王陽和張秋白給嚇了一大跳。

扭過頭一看,卻是一名先前被張秋白隨手一道劍氣給擊倒在地的紅衣教弟子!

這名紅衣教弟子的修為不高,所以張秋白根本就沒有在意,之前隨手一擊打出,就把他給擊倒了,以為已經把他給殺了,卻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死!

最關鍵的,這傢伙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喊了這一聲。

“該死的!”

幾乎是這喊聲剛剛響起,張秋白就是一聲咒罵,抬起手就是一劍,劍光直接就把那紅衣教弟子的腦袋給削了下來!

只可惜,這已經晚了!

王陽和張秋白已經注意到,剛剛不停響起的黑衣女人的自言自語,此刻已經停了下來。

兩人僵硬地扭動脖子,望向了那黑衣女人。

只見黑衣女人已經是站直了身子,臉上又恢復了之前那冷漠的模樣,慢慢地轉過身子,望向兩人的目光也是毫無感情可言。

“咳咳!咳咳!那個,二師姐,我們,我們並不是要走,只是,只是想要……”

王陽尷尬地輕咳了幾聲,下意識地就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只不過還不等他辯解完,黑衣女人的目光就直接掃了過來,那目光中濃烈的殺意,讓王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