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武此刻心中也是各種盤算,看這些士卒的模樣,自己要硬闖肯定是行不通了,看來,也只能是暫時退去,另外再想辦法混進城了。

心裡有了盤算,鄧武便是立馬繃著一張臉,冷冷地哼道:“罷了!這風池城,不進也罷!大不了,老子上山打個獵,也一樣能填肚子!”

說完,鄧武便是一扯韁繩,調轉馬頭就往來時方向走去。

見到鄧武要走,那些士卒相互看了一眼,倒也沒有攔阻的意思。

在他們看來,鄧武要走,反倒是好事,至少他們少了一樁麻煩。

不少士卒更是露出了笑容,心裡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且住!”

就在鄧武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聲呼喊聲響起,卻是從城門內側傳來的聲音。

周圍計程車卒都是嚇了一跳,而鄧武更是心頭緊繃,強忍著沒有行動,而是面無表情地慢慢轉過頭。

只見在城門內側,數十人正快步走了出來,他們穿著清一色的藍白相間長衫,後背也是統一揹著一柄長劍,這副打扮,正是千窟門的著裝。

鄧武一看,更是心頭狂跳,千窟門的人出現了!

當然,鄧武也不至於因此亂了陣腳,畢竟他這次來風池城打探情報,那就肯定會與千窟門的人打交道,所以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沉住氣,鄧武也沒有吭聲,就這麼靜靜地駐馬停在原地,不過心裡頭已經是時刻戒備,隨時做好要動手的準備。

而見到千窟門的人出現,那些士卒也都是連忙躬身行禮,紛紛退讓到一旁。

那幾名千窟門弟子快步走了過來,先是齊齊地打量了一眼鄧武,隨即其中領頭一人便是扭過頭,對身邊計程車卒問道:“出了什麼事?你們圍在這裡作甚?”

“回稟大人!這,這,來了一名江湖客,拿不出路引,因而不能放他入城!不過,此人已經準備離開了!”

那名士卒自然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就說了出來。

而聽完士卒的話,那名千窟門弟子也是扭過頭,皺著眉頭望向了鄧武,眼中露出了少許的疑惑之色。

“你,叫什麼名字?是何門派?來風池城作甚?”

“閣下可是千窟門的前輩?”

鄧武心中深吸了口氣,很快便是直接翻身下馬,又是換了一副笑臉,還帶有少許的謙卑,對那名千窟門弟子說道:“小人龐清!乃是千元山白鶴洞門下弟子!之前受師命在江湖中歷練,如今正要返回師門,路過風池城,原本是打算進城補充一些乾糧的……”

鄧武既然是來風池城打探情報,當然是有所準備的,除了路引這東西,一時間的確是難以準備好,其他諸如冒充的身份什麼的,鄧武來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千元山白鶴洞,那是真實存在的江湖門派,在這片地域屬於不大不小的二流門派,用來做掩護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鄧武這番說辭,那千窟門弟子倒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白鶴洞弟子?”

對方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鄧武,片刻之後,挑了一下眉毛,說道:“我和白鶴洞也是有些淵源了!白鶴洞有一位元上居士,三年前我還和他見過一面,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元上居士?”

鄧武愣了一下,隨即又是露出了一臉古怪的表情,說道:“閣下恐怕是記錯了吧!白鶴洞並沒有什麼元上居士!額,莫非,閣下所說的,是元青居士?元青居士乃是小人的師叔!不過五年前就已經病故了!”

鄧武心知肚明,對方這就是在故意試探,不過鄧武之所以會選擇用白鶴洞來掩護自己的身份,就是因為關於白鶴洞的情報,衛道軍那邊早有備案,所以鄧武也沒有上對方這個當!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對方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樣子,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是眯著眼睛笑道:“白鶴洞,我記得應該會有路引才是,你既然是白鶴洞的弟子,怎麼會連路引都拿不出來?”

“這個……”

鄧武依舊是不慌不忙,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說道:“實不相瞞!小人原本是有路引的,可前不久,路上遇到了一個仇家,幾番廝殺,小人也是受了傷,身上的路引也是掉了!”

說話間,鄧武直接扯開了胸口的衣襟,露出了自己的胸口,上面一道還沾染著血漬的傷口,看上去還真有些觸目驚心!

這道傷口自然是鄧武自己弄得,不過看上去好像很嚴重,但其實也就是個皮肉傷而已,對鄧武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而這道傷口則是更加驗證了鄧武所說的話,對面那幾名千窟門弟子見了,也是輕微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