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靠著信仰的約束,收攏勢力範圍內所有人的力量為己所用,這種做法,其實天下間所有大勢力都是如此,只不過用的手段各有不同罷了。

在城門周圍,也都是穿著袈裟的僧兵,這些僧兵雖然留著光頭,但他們可不戒殺生!

相反的,如果是遇到了佛宗的敵人,他們會立馬變身成最兇狠、最狂暴的戰士,拼盡一切力量,去把佛宗的敵人咬碎、撕裂!

“站住!”

在城門口,看到一隊人馬從城外進來,守在城門口的僧兵立馬上前,堵住了對方的去路,其中領頭的一名僧兵皺著眉頭,沉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此作甚?”

這名僧兵喝問的同時,其他僧兵也都是紛紛亮出了兵刃,指向了對方,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之所以會讓這些僧兵如此防備,那是因為眼前這隊人馬的打扮,與周圍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這些人全都是騎著清一色的白馬,身著白色長袍和兜帽,長袍和兜帽上,除了潔白的底色,還有一道道複雜詭異的金色紋路,映襯得長袍更加潔白。

而在兜帽下,這些人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特殊,可一縷縷髮絲,從兜帽裡滑落,和周圍那一個個大光頭相比,顯得格外惹眼。

倒不是說生活在佛宗的勢力範圍內,所有人必須要剃度皈依,只是大部分的百姓,還都是會選擇剃光頭,表示他們對佛家虔誠的信仰。

而眼前這隊人馬,一個個奇異的打扮,絕對是和佛家信仰沒有半毛錢關係。

看到這些人,這些僧兵都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敵意和厭惡,佛家的排他性,在此刻也是展露無疑。

見到這些僧兵阻攔,這些白袍人卻沒有覺得意外,反倒是一個個露出了冷笑,甚至還有幾個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臉上的輕蔑也是一覽無遺。

倒是領頭一人,扭過頭,用眼神制止住身後手下的異樣。

隨後,他便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神宗使者前來與佛宗聯盟!”

神宗?

聽得對方自報身份,那些僧兵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相互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那名僧兵應該是個頭,眉頭一皺,也是有些不情不願地走到了一旁,說道:“既然是神宗的大人,那自是可以進城!”

在這些僧兵心目中,城內那都是佛宗的地盤,這些異教徒跑到這裡來,簡直就是對佛家的褻瀆!

但他們之前也是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如果神宗的人來了,絕對不能阻攔,必須讓他們進城!

所以這些僧兵哪怕不樂意,但也得聽從命令,放對方進城。

而見到這些僧兵的舉動,那些神宗使者也都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一個個笑得更加燦爛了,昂首挺胸,驅使著他們的坐騎繼續上前,直接透過了城門拱洞,進了城。

看到這些神宗使者的架勢,那些僧兵都是十分不爽,更有幾名僧兵忍不住,衝著那些神宗使者的背影啐了一口口水,罵罵咧咧地哼道:“什麼東西!早晚我佛要降下雷霆,把你們這些異教徒全都殺光!”

能夠當上僧兵,自然都是虔誠的佛家信仰者,心中只有佛家,沒有別的信仰。

那領頭的僧兵是知道更多的訊息,也知道這些神宗使者來此,是和佛宗聯盟,一同對抗天一道門的。

這對佛宗來說,自然是十分重要的大事,他自然不希望手下隨便說幾句,就壞了佛宗的大事。

所以他立馬變了臉色,扭過頭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僧兵,喝道:“胡說八道什麼?也不怕我佛降罪?”

“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被嚇唬了一句,那些僧兵也是紛紛低頭唸了一句佛號,不敢再亂說話了。

“嗯?站住!你們幾個!幹什麼的!”

就在城門這邊剛剛恢復平靜,突然又有幾人騎著馬,靠近了城門,正打算進城。

而這幾人一個個都是把全身上下裹在黑色的披風裡,連腦袋也是被黑色兜帽給罩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小截下巴。

這些人的奇異打扮,自然是讓這些僧兵警覺,立馬上前,把這幾人給攔了下來。

被攔下來的這些黑衣人,用力一勒韁繩,止住了坐騎,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僧兵,用低沉的事情說道:“讓開!不要妨礙我們!”

對方說話這麼不客氣,那些僧兵也是一個個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不高興甚至於憤怒的表情,隨時準備動手,把這些行蹤詭異的傢伙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