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兇已經查明瞭,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通知姬師兄捉人了?“風梓柯看著慕諾恩說道。

“不急,我還有些事情要驗證下呢!“ 慕諾恩看著真兇離開的那個方向,意味深長地說道。

隨後慕諾恩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打了一通電話給姬墨離,並對電話裡的姬墨離詢問道道:“姬師兄,莫宇森那裡你有沒有派警察同志過去詢問他關於莫泳晴的事情?”

“有,我已經派了警察同志去找莫宇森詢問情況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回饋。”姬墨離在電話裡說道。

“那就好!我這裡還有點事情,姬師兄,我先掛了!”慕諾恩對著電話裡說完,便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完慕諾恩詢問姬墨離這樣的問題,風梓柯有些不解地說道:“木頭恩,你之前不是說由我們自己去找莫宇森詢問莫泳晴的相關情況嗎?為什麼現在還要姬師兄的手下去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慕諾恩並沒有回答風梓柯的話,而是故作神秘地賣了個關子。

臨至傍晚,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彷彿要墜下來,壓抑得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淡漠的風凌厲地穿梭著,將人的驚呼拋在身後。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戰慄地折服於地,濃郁的黑色將整個人整條街都包裹了起來,絲絲縷縷的雨掠過夜空,隨即融化在了黑色的雲層之中,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一道人影行色匆匆地踏著夜色而來,亦步亦趨地走進了常住的莫氏別墅裡,渾身鮮血的女子一回到家取下面紗後便立即鑽進了浴室,把身上被鮮血弄髒的衣服脫了下來放在了髒衣簍裡,便關上門拿起花灑開始沖洗自己的身體,而後在沐浴完畢之後,又把髒衣服和麵紗用洗衣粉搓洗乾淨。

做完這一切後,女子便像往常一樣躺下休息,而負責跟蹤的兩名警察則在莫宅附近駐紮下來,一邊透過望遠鏡監視著女子的一舉一動,一邊將發現的情況彙報給姬墨離。

而此時此刻的C市公安局裡,姬墨離,慕諾恩,風梓柯,慕伊雪等人都聚集在辦公室裡,將嗜血玫瑰案三個死者的卷宗和三年前的少女侵害案的卷宗一字排開地放在了辦公桌上,慕諾恩則把裝有姬墨離給的資料的隨身碟打在了辦公室的電腦螢幕上,電腦螢幕上瞬間便映出了姬墨離給的那份資料出來。

看著眼前的那份資料,風梓柯有些不解地嚮慕諾恩,輕聲詢問道:“木頭恩,真兇不是已經找到了嗎?直接讓姬師兄去抓人不就好了,你還把這些卷宗和資料匯出來幹什麼呢?”

“真兇確實是是找到了,但是在抓真兇之前我們得首先搞清楚她的作案手法到底是什麼,只有這樣等到一會兒盤問真兇的時候才不用擔心她不會認賬。”慕諾恩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輕聲說道。

“嗜血玫瑰案這宗案子的人證和物證我們都有了,兇手再怎麼狡辯也是沒辦法抵賴這個罪責的啊!”風梓柯抬起頭看了慕諾恩一眼,一臉疑惑地問道.

“嗜血玫瑰案的物證我們是有了,但是我們其實並沒有人證,錦花和翠花婆婆唯一能夠證明的是小花曾經失憶過,而葛大爺能夠證明的則是小花的真實身份,除此之外,這兩個人證卻並沒有辦法證明小花跟這個案子有關啊!”慕諾恩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說道。

“那我們不是還有面容重塑專家給我們做的面容鑑定嗎?面容鑑定還不能夠證明小花跟現在的那三宗案子有關嗎?”風梓柯抬起頭看了慕諾恩一眼,輕聲詢問道。

“面容鑑定的確可以證明小花跟這三宗案子有關係,卻無法證明小花是不是真的恢復記憶?只有小花真正恢復了記憶,並且遭遇了一些事情,她才會想起小菊的事情,只有她想起了小菊的事情,她才會想著替小菊報仇,而如果她沒有想起小菊的事情,沒有經歷過什麼更加重大的變故,那麼她強烈的殺人動機就不復存在了。”慕諾恩抬起眼睛安靜地看著眼前的風梓柯,沉聲說道。

“那照你這麼說的話,你要怎麼證明小花是真的已經恢復了記憶?還有就是她真正的作案手法到底是怎樣的?”風梓柯抬起頭看了眼前的慕諾恩一眼,輕聲詢問道。

“要怎麼證明小花恢復了記憶,我這裡先賣個關子,一會兒等你們把小花抓回來了,那你們自然就知道了,至於她真正的作案手法我可以在這裡依次解釋給大家聽。”

說完這句話後,慕諾恩便把目光轉向慕伊雪,看著她輕聲說道:“慕法醫,你之前不是說過殺死凌雲峰的兇手殺人手法與何西燭、王鑫是完全不一樣的嘛?”

“是的,凌雲峰是死於胸口中刀,被兇手從上而下地一刀刺穿胸膛而死的,而何西燭與王鑫一樣,均是被兇手以鋸齒形的匕首面對面地割破喉嚨大出血而死的。”慕伊雪說著便走到三名死者的卷宗旁,從卷宗裡分別抽出三張死者的致死傷口的照片攤放在辦公桌上面。

只見三名死者身上的傷口形狀都各不相同,凌雲峰胸口中刀,刀傷的形狀是呈橫向直線型,由此可見,這是平時隨處可見的水果刀,而王鑫和何西燭喉嚨中刀,刀傷的形狀呈鋸齒形,可見這是一把隨行的鋸齒形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