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我和葛大爺都悲痛欲絕,我在山上拔了能止血的草藥,把它揉碎敷上小花的後腦勺。

之後我撿起那張卡,強忍著悲痛跑去山腳的電話亭,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原本以為只要有了物證就可以讓他們坐牢,結果卻因為欠缺小花這個重要人證而讓整個案子不了了之。

在小菊去世的這些年,我賣了我的藥膳餐廳,拿出所有積蓄去城市的警局上訴,三年來從未間斷。

可是我每回只要一想起小菊我就會以淚洗面,久而久之我的眼睛便患上了急性青光眼,急性青光眼導致了視網膜的脫落,所以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但是哪怕我眼睛瞎了我也希望可以幫我死去的女兒討個公道,可是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結果,現在我又因思慮過度而生病了。

原本以為我不能再為小菊討回公道了,卻沒想到當年害死小菊的人渣現在已經死了兩個,真是蒼天有眼啊!” 錦花婆婆空洞的雙眼驀然流下了一行熱淚,她抬起手拭去眼角的淚,說道。

聽完錦花婆婆講完整個故事,慕諾恩和風梓柯的心底充滿了憤怒,他沒想到現在是法治社會,竟然還有這等事情發生。

兩人沉默地互看了一眼 ,心底卻在猶豫何西燭到底該不該救了。

”錦花婆婆,現在可以開始說說小花的事情了吧!”慕諾恩穩了穩心神,而後看著錦花婆婆說道。

”好!”錦花婆婆正要答應,卻咳得越發厲害,她拿起水杯遞給了錦花婆婆,一臉關切地說道。

”姐,你陪了他們這麼久,你也累了,小花的事情就由我跟他們說,你休息下吧!”

”好!”錦花婆婆點了點頭,便沒再繼續說話了。

聽到當年欺負小菊的人渣已經死了兩個,翠花婆婆略帶敵意的眼神漸漸緩和,她抬起頭看了看兩人,輕聲說道:”關於小花的事情,我直接跟你們說吧!”

”好!” 慕諾恩簡短地應了一聲,便看向翠花婆婆,眼角的餘光卻注意到了風梓柯緊抿的雙唇與微微攥緊的拳頭。

正想開口問他怎麼了?耳畔卻響起了翠花婆婆的聲音。

”小花是一個棄嬰,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被父母遺棄在海角漁村上游的河裡,順著水流漂到我們海角漁村,後被我們的鄰居葛大爺收留才得以活下去。

葛大爺家貧,經常要去拾荒和去離村很遠的拳館當陪練才得以養活自己和小花。

所以很多時候,小花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葛大爺家裡,我們有時候看她可憐,還會經常叫她來我們家吃飯或者讓她來我們醫堂做跑堂小妹,一來二去的,小菊便和小花日漸熟稔,從而變成了好朋友。“ 翠花婆婆看著兩人說道,。

“那現在小花在哪裡呢?她一直沒回來看你們嗎?“ 慕諾恩打鐵趁熱,繼續詢問小花的事情。

“小菊出事之後,小花被葛大爺送到了醫院,在小花甦醒後,小花就一直不斷地回想,想要想起小菊遇害的事情,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只記得我們和葛大爺,小菊都對她很好的事情,醫生跟我們說小花因為後腦勺撞到石頭,所以喪失了小菊出事的所有記憶。

在小花出事後,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也回來看過她, 據說是小花的親生父親,要帶小花回城市做親子鑑定和認祖歸宗,而小花也一口答應,還把葛大爺也帶回了城市。

在小花和葛大爺離開了海角漁村後, 大概是因為心底內疚,小花偶爾也會帶上葛大爺回來看我們幾回,每次回來探望我們都會給我們帶很多補品和錢財,還跟我們說等她在城市站穩腳跟了,就把我們接回城市,跟葛大爺一樣享清福,代替小菊孝敬我們。“

翠花婆婆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對兩人說道。

“那小花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慕諾恩抬起頭看向翠花婆婆,輕聲說道。

“之前有聽她提過,她的親生父親是姓莫的,很有錢。“翠花婆婆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姓莫的!“聽到這話的慕諾恩喃喃自語地說道,眸底卻掠過一抹精光。

就在慕諾恩還打算繼續問下去的時候,耳畔卻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王村長領著一批人走到兩個婆婆的草屋門前,惡狠狠地叫囂道:”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給我出來,一定是你們給我兒子下了咒,不然我兒子又怎麼會死?我要打死你們為我兒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