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頓時紅潤起來,一見我要哭的樣子,那魏澤頓時連聲說道:“哎!你別哭啊,我剛來,什麼都沒看到!”

不等他說完,那個中年男人竟然直接上前給了魏澤後腦勺一巴掌,怒斥道:“魏澤,家裡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

那魏澤見中年男子發飆頓時沒了剛才那股勁,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中年男子說道:“對不起大舅,我錯了。”

“向丫頭道歉!”中年男子繼續說道,語氣帶有一種不可抗力,完全沒有剛剛對我那般的溫柔,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黑丫,對不起,我...”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巴掌,魏澤的腦瓜子又他的大舅打了一下。

“什麼黑丫,叫妹妹!”

我能看出魏澤是真的疼,他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但我在一旁幸災樂禍,心裡竟然有一絲熱熱的暖流,不管這個陌生的大舅出於什麼目的打了魏澤,但這是第一次有人為我出頭。

從小到大,我不管被誰欺負都從來沒人過問過,爸爸一年見不到幾次,太爺爺也久居深山,奶奶更不用說,我就像是一個孤兒,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妹妹,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魏澤低著頭,看起來態度還算誠懇。

“那...我原諒你了。”我小聲的說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向我道歉,以前都是我被奶奶壓著給別人道歉。

啥時候有這待遇了。

對不起這三個字我說得太多,但卻從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一下弄得我還有些小激動。

“丫頭啊,下次魏澤再欺負你,你就告訴大舅,大舅饒不了他!”中年男子義憤填膺般的說道,樣子雖然唬人,但我竟然感到一絲親切。

想到這裡,我竟然覺得有些可悲,我是得有多缺愛,才會對一個陌生到沒見過兩面的人感到親切啊。

“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我給你找一根腰帶,等著啊!”大舅看我一直提著褲子,知道我的褲子有些大,說完就自顧自去車裡找了腰帶。

而魏澤見大舅離開,一副誠懇道歉的臉頓時消失不見,一副疾世憤俗的樣子看著我,眼中竟然帶著一絲委屈,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哼,黑丫!”魏澤賭氣般的說道,一雙大眼還瞪著我。

我一見狀頓時瞪了回去,正準備開口喊大舅,似乎是看懂了我的口型,魏澤竟然一下就蔫了,一副對不起我錯了,您姑奶奶別喊,手還合十的來回抖動,像是求佛似的。

隨後還從兜裡拿出一根棒棒糖扔給了我。

當時我的兩眼就開始放光,要知道這玩意我還從來沒吃過呢,只見過同齡的孩子經常吃這個,我早就想知道棒棒糖是什麼味道了,但奈何一直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