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格奇特。

至於有多奇特,一句話便能概括!

閻王不收,黑白不尋,牛馬不接,小鬼不纏。

簡單來說就是命硬,誰也拿不走!

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我的命很不錯,但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因為老天雖然不能把我帶走,卻能把我身邊的親人帶走!

我的母親就是第一個被我剋死的人,爺爺也被我出生時的一聲大笑,嚇得心臟病突發當場去世。

一九八六年六月初八,這一天是我誕生的日子,但卻被全村人都記住了。

張家世代溫良,樂善好施,而且更是道門正統,正一道傳人,只不過如今已經沒落了。

那時候我們家在村裡威望很高,這全都得意於我的太爺爺,他是最後一位正統的道門弟子,晚年居於深山,平時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村裡人都會去找他。

也許是善事做得多,張家人沒有一個短命的,全部都是壽終正寢,樂享晚年走的。

直到我出生的那一天,噩耗來了。

“小芳你堅持住,孩子馬上就出來了!”奶奶焦急的聲音在屋內傳了出來。

門外三個男人站成一排,死死將房門堵住,其中一人顯得特別焦急!那個人就是我爸。

“爺!這都快整整一天了,芳她怎麼還沒生出來啊!”我爸焦急的問道,視線一直盯著身旁慈眉善目的老人,似乎他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這位白眉老人身上,迫切的希望老人能給他一個心安的回答。

而這位老人就是對我一生最重要的人,我的太爺爺,道門正統的最後一代傳人:張萬山。

“不急,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太爺爺緩緩開口,他的臉上看不出悲喜,總是那副坦然的樣子,但他如今卻站在了媽媽的產房外面,我想著這就是他還沒有完全超脫的證據吧!

“強子,別擔心!我們家是積了陰德的,芳和孩子不會有事的。”另一個男人開口了,他只比太爺年輕了一些,是我連樣子都不知道的爺爺。

屋內,媽媽的聲音似乎突然停止了!

就連那最後一絲細微的嗚咽聲也消失不見,片刻,奶奶撕心裂肺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芳啊!”

隨著奶奶的大哭,爺爺和爸爸直接推門闖入!

看到眼前的一切,爸爸頓時就感覺到呼吸急促,眼睛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女人。

而媽媽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胸口再無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