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看不見的小孩(第2/3頁)

柔美，妖嬈，有不出格的狂野。

風停，寧靜如鏡。

無聲的西湖「靜如處子」，淡雅，柔情似水。

朦朧中，平靜的湖面，更像一面不曾打磨的鏡子，顯得那麼和諧。

碧藍的湖水與天空渾然一體，使得剛出生不久的波羅斯感受到了懷念的寂靜，彷彿在水晶中的那段安寧的日子，分不清哪裡是裡，哪裡是外。

就像現在的他，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湖。

不過，這份寧靜，終究是被打破了，隨著太陽的升起，金陽照耀在大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多了起來。

這使得波羅斯有些不喜。

雖然這邊的人比大河對岸的人要文明許多，但也多了些許明爭暗鬥，讓人看不透其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再次順著熟悉的氣息，波羅斯往青城山而去。

他的直覺告訴他，那裡有一個熟悉的傢伙。

「媽媽，你看，有一個光著屁股的小孩在地上跑。」

有稚童發現了波羅斯，伸手指著。

父母順著手指，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還以為孩子在說謊，道：「不要胡說，哪有什麼光屁股小孩？」

波羅斯，有著幻夢妖精的一樣特性，只有內心純粹者，方能夠看見。

為明日累苦的世人，豈能看見真心？

看不見。

就算看見，也只會覺得自己眼迷了，揉一揉，就再也看不見了。

青城山上有無數的道觀，大部分都是清微派，也有少量是其他門派，甚至只是供普通人參拜的廟宇。

波羅斯在這些道觀中隨意進出，看著道士們來來往往，唸經、修習、參拜，頗有安寧生心間，體自然。

那些神像，波羅斯也覺得熟悉。

在睡夢中，祂也曾進入過夢之界，只是那時智慧還渾噩，難以認知，只認識自己的父親與母親。

那種本源相同的觸感，是絕對不會錯的。

再往上走，便是來到了清微派的主要安居地。

「嘿！」

「哈！」

護法們赤著臂膀，辛苦錘鍊體魄，練就一身武藝，只為外出時護道人周全。

波羅斯對這些肌肉大漢沒有甚麼興趣，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繼續往內部而去，眾人都沒有看見。

大殿內，有血多弟子在聽道。

講道的是一個紫袍倒是，約有三十歲端正，英朗神俊。

此人乃是蘇道真的同門——伊志平。

伊志平的如今也已經結成金丹，成為門內長老，身著紫袍，為後背弟子講解道經。

這是每一天的早課，是傳承，也是溫故。

每一次為弟子講解，對於自己也是一種溫習，可以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波羅斯卻是聽得兩眼發昏，欲要瞌睡。

帶早課結束，眾人離去，或打坐練氣，或砍柴挑水，只剩下一個娃娃，留在殿內。

伊志平眼色一怔，卻是發現了這個小娃娃，喚醒祂，問道：「你是哪家的孩童？如何來得此地？」

他心中卻是想著，這樣的娃童，說不定是某個弟子的後輩，被接到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