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外間那炕屏:“這東西倒是好,可是玻璃的?”

曲迆笑了笑:“姐姐眼光好,正是造辦處燒的,去年還是前年送來的。我們爺給我拿來一個。冬天用正好。也是我這日子巧了,再過幾日,就該換了。夏天我不愛用這個。夏天還得是浮光紗的好。放在這裡,擋著些外頭。卻不擋住風。我有時候晌午在這裡睡一覺也舒服。”

她回答的太過無所謂,田氏笑道:“可見妹妹是有好東西的。那浮光紗也難得。妹妹可要好好愛護呢。”

“叫田姐姐這一說,我倒是該打了。”曲迆笑起來:“不知姐姐怎麼愛護的,那東西,曬一個夏天,怎麼都變了顏色了。就算是它僥倖還沒變色,上頭繡線也不亮了啊……也只能護著那框子了。”

田氏就笑著說是:“瞧我這記性,把它記錯了,可不是麼,每年都得換。”

倆人一來一去,交鋒幾句。

曲迆也不落下風,總之就是,我不能叫你看低我,也不用你高看我。

又不在一個府上過活。

等時辰差不多了,就擺上酒席。

既然是曲迆的好日子,那她這裡肯定是有戲酒的。

曲迆也少不得被灌酒。

等進行了一半,前院就來人,叫曲迆過去呢。

曲迆只好去了。

她此時是一身橙紅的旗裝,一字頭上用鎏金扁方架起來。

帶著一套十四爺給她的赤金紅瑪瑙的首飾。

穿著花盆底,去了前頭。

前頭更熱鬧,十四爺也被灌了不少酒。

此時,曲迆過去一福身:“爺,給諸位爺請安。”

眾人都避開,十五爺十六爺幾個對她也是行禮,叫小嫂子。

十四爺親自給她一杯酒:“來,喝一杯。”

曲迆就接了:“妾身敬諸位。”

皇子們也都舉杯喝了。

十四爺這才叫她回去。

就會露個臉的事,曲迆一福身,就走了。

她走後,九爺懟十四爺一肘子:“你小子有福啊。”

八爺笑著拉了九爺一下,心想這就是老十四心尖兒上的人了,老九有酒了,別說錯話,叫兄弟生氣。

九爺笑哈哈的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