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賞你,去你那知道你不在。”十四爺笑了笑:“還賞麼?”

曲迆搖頭,走累了,冷倒是不冷了,走熱了。

十四爺就牽著她的小手往回走:“不賞了就回去吧。”

倆人回到小院,進了屋,曲迆脫了斗篷就長出氣:“穿熱了。”

“熱了好,免得凍病了。腳呢?冷不冷?”十四爺問。

“不冷,其實出去沒多久。”曲迆坐下換了繡花軟底鞋。

雖說不冷,但是雲錦還是給她和十四爺上了腳爐叫踩著。

“主子爺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曲迆問。

“嘖,爺難不成只能晚上來?你樂意那樣?”十四爺意有所指。

“沒有,奴才就是聊天嘛。”曲迆冤枉極了。

“沒事做就來找你了,你呢?準備做什麼?”十四爺看她。

“沒想哎,陪爺打牌?”曲迆問。

十四爺笑她:“不打,也不知是誰,打牌只會輸。”

他也是那一日聽瑚嬤嬤說笑話的時候,帶了那麼一句,說曲迆打牌總是輸。

曲迆不好意思起來:“那……那奴才不太會啊。”

“不太會就不打,坐著說會話吧。”十四爺端起茶喝了幾口:“瞧你成日裡沒事做,要不要養點什麼?貓貓狗狗,鸚鵡?”

“暖和了再養吧。”曲迆暫時還不想。

她是喜歡貓狗啦,可惜有點過敏。

十四爺也只是怕她無聊,見她這樣說,就以為她不是那麼喜歡,也沒堅持。

“奴才能不能學寫字?奴才雖然識字也會寫,可字不好看。”曲迆問。

“想學就學,不過爺的字也就那樣。回頭給你找幾個好本子你照著學吧。學寫字可以,佛經少抄。”

十四爺是最清楚,後宮女眷要寫字,首選佛經的。

好像抄經就能脫俗,抄經就都是善心的,不害人了。

曲迆點點頭,她還是知道十四爺不推崇這個的。

不光是如今,就是沒換芯子那會,他也不是很感冒。

十四爺見自己額娘一個接一個失去孩子,不能怨恨,甚至不能哭的太慘。

就只能抄經,撿佛米,然後拿去燒了。

祈福,積德,其實那不過是一個母親的傷心。

然後化作灰燼,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