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呢?

其實他心裡什麼都懂。

天越來越晚了,很快就天黑了。

後頭的娘娘們少不得派人來看,一趟一趟的,就怕自家的兒子凍壞了。

可皇上不發話,誰也不敢起來。

雖說是自願的,可你不能半途而廢吧?

太子跪在前頭,連斗篷都沒有,更是要凍壞了。

十四爺看了幾眼,嘆口氣忽然起身。

嚇得十三爺伸手就去拉,可惜他也跪了太久了,哪裡拉的住?

十四爺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走到太子身後,就把自己的斗篷解了給太子披上:“二哥披著,不管是什麼錯處,皇阿瑪一時怒意,總捨不得叫二哥凍壞了。”

太子很意外。

以前他跟這個比自己小這麼多歲的弟弟沒什麼太深的感情。

也沒什麼接觸。

這突如其來,太子很是不解。

十四爺說完話,就又回去跪著了。

太子感覺到了身上的暖意,也不知是因為斗篷,還是因為這微薄的兄弟情。

四爺看著十四爺這一趟,心裡覺得十四爺太得瑟。

這是要表現兄弟情義?

皇阿瑪明擺著是厭棄了太子,這會子上趕著討好做什麼?

後頭的事,自然有人一趟一趟往前頭報。

可康熙爺休息去了。

直郡王陪著呢。

這會子,魏珠過來,就只有直郡王出來了。

“怎麼了?”

“這……回直郡王,後頭十四爺把自己的斗篷給太子爺披著了。”

直郡王冷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只是擺手。

他倒是擺手了,可魏珠不肯走。

還是賠笑站著。

梁九功瞥了一眼魏珠,魏珠只是討好的笑。

果然又過了幾分鐘,就聽見裡頭叫人了。

魏珠機靈的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