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失態了。”曲迆深吸一口氣,心想自家主子不管是對自己有點想法還是就是好伺候,總歸是好的。

不然就半夜驚醒主子這一件事,就足以被拖出去打死的。

十四爺將那死了的蟋蟀拍飛笑道:“要不你來跟爺一起躺著?”

那不能夠!

曲迆忙搖頭:“奴才不敢打攪主子爺了,就……就這樣吧。”

“那你擦擦脖子吧。”十四爺笑著將燈放下來:“反正起來了,去給爺端茶來。”

曲迆應了,才發現自己光腳站在地攤上,忙穿上鞋。

十四爺見她就要去前頭,嘖了一聲將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了:“去吧。”

曲迆有些不好意思,她矮,這衣裳披著……就拖地了。

不過還好帳篷裡的地面都是地毯。

等曲迆將茶端來,人也冷靜下來了。

洗過臉,將茶端給十四爺。

熱水是時刻有的,所以也不費事。

十四爺接了喝了幾口:“你也喝點吧。壓壓驚。”

曲迆謝過十四爺,也喝了一杯,聽著十四爺去淨房一趟。

挺不好意思的伺候他又淨手。才又躺回去。

心有餘悸啊。

十四爺好笑:“周圍都撒藥了,毒蟲都不會過來的。蛐蛐兒不咬人,不要怕。”

曲迆就道:“是,奴才知道了,主子爺快睡吧,明兒該精神不足了。”

十四爺笑了笑,黑暗中他道:“精神不足,就是你的錯。”

曲迆也在黑暗中笑了一下,不過也沒犯賤的再下地跪下,只是道:“是奴才的錯,主子爺快睡吧。”

接下來就都沒說話。

十四爺想著,這丫頭規矩也是學的好,都嚇成那樣,哭成那樣了,還沒叫出聲來。

不過,這丫頭哭起來,那一雙眼可更亮了啊。

十四爺在心裡嘖了一聲。

第二天的時候,福喜和福康瞧著曲迆就特外意味深長。

來接班的百合和柳青甚至收拾主子爺的床鋪的時候多看了幾眼。

不過也沒發現什麼。倒是曲迆脖子紅的一片雖然小了,卻還有痕跡。

對上百合那詭異的眼神,曲迆心說姐姐你想多了。

於是主動解釋:“昨晚我差點就犯了忌諱。”

於是將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