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你還不退走嗎?”

夜無殤和紅蓮聯手與寒月展開了一場交鋒,一位仙君初期和一位仙君中期在仙王后期的攻伐下游刃有餘,若是放眼在眾星百家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在夜無殤的主場上,她和紅蓮的力量得到了不小的增幅。因為他得到了元陽意志的認可,算是元陽新的代言人,對此時的元陽殘軀——上元大陸有著基本的統御力。

紅色花瓣紛飛,藍色音符繚繞,紫色陽光在對同屬性的業火增強,對太陰一脈的力量進行削弱。

夜無殤見寒月落入了下風還不肯罷休,眉間輕輕一皺,彷彿世間下起了數年光陰的雪。

“你當真的如此絕情嗎?”寒月的眼睛微紅,她開始沒有了初來時的驕傲:“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要忠誠於我生生世世,我滿心歡喜,現在卻要落得了灰飛煙滅的下場。”

“迷失之言,我不記得了,算不得數,就算我曾說過此話,你那時候也應該知道我被下藥了吧。”

夜無殤眉宇間的雪似乎更厚重了。

“我尋往生因果而來,以為你是上天賜給我的良緣,終究,陪你修煉日月同輝之法的人不是我。”寒月見奈何不了他和她,決定要放棄了。

“但是,也不會是你”寒月像是不甘心對紅蓮地嘲諷道。

怵!

似有雪崩之象一閃而逝,一柄劍跨越了空間與時間而來,劍光縱橫,若煌煌大日。

寒月的思維停滯了——他可以突然爆發出這麼強的力量?那一柄劍似乎是衝著她的性命而來。

“你非你,她非她,因緣錯過,理所當然,小友為何要狠心造下殺孽呢?不如皈依佛。”

淵溻出現!

曾經在肖明月槍下救下寒月一命的石頭,再次變成一塊高大的磐石,擋在夜無殤的劍前,意欲再次救下性命。

“噗呲!”

不動如山的石頭,居然被無殤劍穿了進去,尚未穿透,但被帶起來了一股勢,狠狠地砸在了寒月的胸口上。

“大意了,師妹我有負於你呀。”淵溻雙手合十,口誦經文,配合著“卍”“卐”兩種無量光,然後治癒了寒月的傷勢。

“你是何人?”夜無殤從此人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窒息,僅僅只是看一眼,好像是一種罪。他不是仙王,也不是仙帝,對方似乎達到了封神的境界。

“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個和尚。”紅蓮弱弱開口,她依偎在夜無殤的身上,方才為了在寒月面前捍衛主權,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是不是和尚不打緊,重要的是,我心裡供奉著一尊佛,足矣。”淵溻落在寒月身旁,收回了“小石頭”,

“上元大陸裡沒有菩提星的道場,你必然是從遠天而來,可是這片土地上被施加的封印還尚未被破開,你進來也必然是付出了代價,我想想看,你是從第一客棧或者是從玉丹樓的渠道里進來的,我說的對吧。”

“遠天,言重了,菩提星如今算不得遠天。”淵溻身上散發著一股淡然的香薰味,若一尊安詳的佛,不悲不喜。

“何意?就連普提星也要摻和這攤渾水了嗎?”

“師叔預言到了滅世的種子即將誕生,它註定汲取眾星百家的鮮血而成長,我輩菩提修士為剷除孽根故,義不容辭。”

“那你義不容辭你的,不知仍在這攔我的路是所為何故?”

“我聽聞你被末代元陽奪舍,以我之見,不是奪舍,而是融合。”就在此時,淵溻的眼睛陡然睜開了,那是兩輪大日,是洞悉萬物真理的光,是一往無前勢不可擋的天地力量,蘊含真理大道。

僅僅只是一眼,夜無殤就彷彿被揪緊了心臟。

淵溻默默搖頭——不是他。

“在這方土地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滅世的種子,你雖然天賦不俗,終究是沾了紫陽和元陽兩顆恆星的光,除卻這兩顆恆星,你的心臟裡沒有絲毫的自傲,你還不如千月氏的那個小子。”

“寒月與你的因緣已斷,紫陽氏的小子你好自為之吧。”

淵溻攔腰抱起了尚未醒過來的寒月,初初走了幾步路,似有所感,微微扭頭,心道:“我似乎疏忽了什麼,滅世的種子沒說一定是境界高者,既然是種子,就應該還沒有冒尖才是。”

“閣下還有什麼要賜教的嗎?”夜無殤不與其爭鋒,他的底牌只能用一次,他不想浪費在這個身穿袈裟卻沒有剃度的菩提修士身上。

“我方才忘記了一件事,你打傷了師妹,我若是不作為,回去師叔會責罰我,所以還借你心頭血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