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能這麼說。「蘇漸眉頭微微蹙起,「太陰劍主本就是我蜀山門人,又是完成補天大計歸來,總不能讓崑崙蓬萊接了去。「

「只是那應龍出逃,正是派裡需要嚴陣以待之時,著實沒法抽調出太多人手。且等仙人回來再說:「仙人回來再說。

「好。」安知素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蘇漸看出她似乎還有話說。

「我和師弟的孩子。「安知素沉默良久,小聲說道,「父親……不給他起個名字麼?「

卻說距離東南天漏幹裡之處,蓬萊一行人已經尋著了一處小島。

「勞煩各位前輩暫時在這裡稍住。」石琉璃吩咐說道,「此時前方行蹤未明,不易打草驚蛇,只我去便可。」

蓬萊長老們面面相覷,半晌才有人問道:

「洞幽,既然是仙人下令,我們當然願意聽從。不過至少也告訴我們,此行要對付的是誰嘛,這樣也好大家有所準備。「

「不是我不願意說明。」石琉璃微笑說道,「只是怕提前說出來,讓大家有心理負擔而已。」

「你這麼一說,我們已經有心理負擔了。「又有蓬萊長老苦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把壓箱底的本事給拿出來吧。」

在場諸位都是各個流派的長老們,原本大多受過石鼎長老的香火情,又曉得石琉璃即將接任蓬萊掌教之位,此時自然樂得賣她面子,便將諸多看家手段,無論是陣法、符篆亦或法寶,都在島嶼上佈置出來。

雖然實戰經驗嚴重不足,但要論到結硬寨,打呆仗,比誰更能耗,蓬萊玉清觀在這方面還是不懼天下英豪的。

石琉璃之所以挑選一座島嶼,作為蓬萊這邊的駐紮地,自然也是出於這方面考慮的原因。

幾乎是在同一天,徐應憐帶領天南徐家派系的眾位崑崙長老,也抵達了東南天漏附近八百里左右的位置。

「煩請各位前輩在附近海底隱蔽。」徐應憐吩咐說道,「待時機到來,我會通知各位。」

「也好。「其中一位崑崙長老問道,「要不要佈置幾個人手,將周圍也偵查一下?「

徐應憐思索片刻,搖頭說道:

「暫且不用,若有其他人打著同樣的主意,埋伏在這附近一帶,互相驚動,反倒不美。」

眾人心想也是。若是鬥法,大家當然不怕,但如今卻並非動手時機,若是暴露自身存在,確實不大妥當。

跟隨徐應憐下到海底,只見她道訣一掐,便吐出大光明火來,迅速在海底燒蝕出可供容身的洞窟,隨後又以飛劍切削出桌椅傢俱。

徐家長老們看著她從容不迫、井井有條的動作,忽然沒來由地生出一個念頭來:怎麼感覺小應憐對開闢海底洞府這件事情很熟練的樣子?

將家族長老們安置完畢,徐應憐很快便彷彿沒事人似的,獨自向著海底洞窟的方向飛去。

路上,她忽然看見東方有一道紫色劍光逼近,卻是同樣歸來的石琉璃。

兩人相視一笑,便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在心裡油然而生。

「真巧。」石琉璃開口說道,「咱們同一天離開,又正好是同一天歸來。」「確實。」徐應憐心中冷笑,面上微笑,「所以洞幽道友,在蓬萊查到資料了沒?」

「你呢,瓊英道友?」石琉璃笑著問道,「或許我們查到的資料是一

樣的,也說不定呢。」

「不如我們將其寫在玉簡裡,如何?」徐應憐忽然問道。「甚好。」石琉璃點頭說道。

兩人便取出一枚玉簡,將意念思緒注入其中,隨後互相交換。

只見徐應憐的玉簡裡,寫著「真昧劍「三個字。

而石琉璃的玉簡裡,寫著「安知素」三個字。

太陽真昧劍的事情,安知素本就從未想過保密,因此兩人早就有了想法——所謂回去查查資料,只不過是託辭而已。

具體究竟回去做了什麼事情,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回到海底洞窟,徐應憐已經轉換出冷冰冰的表情:雖然沒有卜算能力,但她也能猜到師兄和那蜀山絳霄會發生什麼。

因此她只是氣勢洶洶地一路殺到臥室,做好了當場捉女乾的準備。

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