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行。」秋長天沉吟說道,「以先前我們在海底承受的壓力來看,尋常的法寶或者法術,沒法長時間地封住洞口。」

「更關鍵的是,若是有一顆星辰恰好砸在我們頭頂上,這樣的地洞能抵禦住星辰的攻擊嗎?」

徐應憐無言以對。

確實,若是星辰砸向兩人的位置,那麼唯一的保命

方法就是儘快離開。

若兩人在露天環境中還好,至少能看到空中是什麼情況,但倘若窩在一個地洞之中,失去了對外界的探查能力,若是真的運氣不好,一個星辰砸在頭頂上,那幾乎是必死無疑的。

「難道只能待在外面隨機應變?」徐應憐皺眉說道。

兩人抬頭看向高空,秋長天忽然心思一動,說道:

「不如我們去雲層上方看看?」

由於雲層下方盡是瓢潑大雨,無論是影響道法的施展,還是阻撓修士御劍飛行等等,其負面影響都太過煩人,因此若能到雲層上方躲雨,也是好的。

徐應憐自無不可,兩人便御劍而上,開始迅速衝向天穹。

隨著越發接近雲層,周圍的雷霆也逐漸密集起來,彷彿劫雲般電蛇亂舞,衝向兩人。

秋長天隨手一個太乙雷,便將這些雷霆全部炸開,叫它們近不得身。

終於穿過重重雲層,抵達雲層上空,兩人便看見原本遍佈琉璃色符文河流的天穹,如今已經是裂痕密佈。

大量的符文河流不是被截斷,就是各種扭曲、凌亂,彷彿抽搐的蚯蚓般胡亂扭動著。

被這些怪異的符文河流環繞著的,則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天漏破洞。

沛然無量的混沌天河之水,沿著破洞向下傾瀉,形成無數條壯麗、雄渾的瀑布,最後衝入雲海之中,掀起了無數的氤氫雲氣——它們在持續補充著雲海,推著層層陰雲向四面八方擴散。

忽然,一道劍光從瀑布那邊閃現出來。

秋長天定睛望向前方,便看到有修士在那裡捉對廝殺。

不止是前方,左、右、後方和高處,都在發生著零星的戰鬥。

顯然,並不是只有秋長天和徐應憐,能想到去雲層的上方避雨。

這裡沒有亂流翻卷的海浪,也沒有遮蔽視線的大雨,便是星辰墜落的方向也有跡可循。

唯一的問題在於,視野實在太過良好,以至於隔著老遠就能望見對面的修士。

考慮到老者所說的「活到最後的十二位修士,便能得到七寶玄苑之主的位置「,那麼發現別派修士後會怎麼做,也就自然不言而喻了。

秋長天正沉吟著,只見身旁的徐應憐突然張開了嘴,吐出一條極細的金線火刀。

那金線忽地向前一切,便將兩人側面的天河瀑布一切兩斷——躲藏在瀑布後面,正要同機偷襲兩人的魔教修士,也,被這赤羽九鳳火瞬間擊殺,不甘化光而去。

見對面沒有留下屍體,秋長天便曉得應該是秘境的保護,機制,將這些落敗者送到秘境外頭去了。

「師兄,怎麼樣?」徐應憐躍躍欲試地問道。

比起在下面淋雨、淹水,她更願意在雲層上方和別派修士戰鬥。

「不能留在這裡。「秋長天迅速做出判斷,「我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