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友。”魏東流漠然說道,“對付這等蠢物,屬實是髒了我的手,你且去試試他的實力。”

“讓我去試也行。”姜離暗笑眯眯道,“不過你剛才在叫誰,姜道友?我怎麼不識得此人?”

魏東流頓時有些窘迫,低聲說道:

“這不是,還沒正式結為道侶嘛!”

“啊呀。”姜離暗便雙手一拍,故作訝然可惜地說道,“那可就不好啦!魏道友尚未成親,那不是沒有妻子願意幫他幹髒活啦?沒辦法,只能請魏道友親自動手了吶。”

魏東流:………………

“賢……那個,賢妻。”他只能壓低聲音,硬著頭皮說道,“且幫為夫試一試那人的實力。”

“嗯!”姜離暗立刻便像是吃了糖般,甜甜笑道,“好的,夫君。請問您是要小女子將他打成齏粉?還是半死?還是三分死?還是隻要擊敗就好?”

魏東流沉吟片刻,說道:

“若將其擊傷,我自用萬相絕仙劍便好。但若是比試中殺了人,終究不能顯出我的能耐來。”

“明白了。”姜離暗笑靨如花,“那就讓他丟臉好了。”

她這邊盈盈上場,只聽得李昭烈冷笑起來:

“怎麼,魏大掌教不願親自動手,卻要躲在女人背後嗎?”

魏東流還沒說話,姜離暗已經柔聲笑道:

“李掌門稍安勿躁,我夫君是凡生道掌教,你卻只是凡生道內雲雪山宗門的掌門,自然沒有一上來就挑戰我夫君的道理。”

“只要你能過了小女子這關,再去找我夫君挑戰也可。”

“好!”李昭烈也懶得廢話,迅速將魔功運轉起來。

只見平地驟起颶風,夾雜著無數的寒氣和雪花,如刀片般向姜離暗迅速剜去。

這雲雪山的魔功,看似只是風雪之術,但風雪裡自有濁氣夾雜。

無論擊中修士身軀,還是法寶飛劍,這混有濁氣的猛烈寒氣便會立刻凍結起來,使那法寶飛劍受凍失去靈性,修士經脈阻塞不通,甚至是血肉壞死,藥石難醫。

然而姜離暗卻是不防不躲,只是舉起單手託到唇邊,朝李昭烈輕輕吹氣。

只見漫天風雪,隨著她這輕巧的一口氣,立刻全部倒捲回去。

對面雲雪山的修士紛紛大驚失色,但魏東流卻敏銳地掃描出來,姜離暗卻是用了某種極其高深的幻術,對李昭烈進行了影響甚至間接控制。

那風雪並非被姜離暗所吹散,而是被李昭烈控制著倒捲回來——看他的樣子,甚至還沒有發現自己中了幻術。

直到李昭烈將自己的風雪之術正面吃了個結實,全身都被厚厚的冰霜所覆蓋,他才恍如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整張糙臉都凍得青紫,牙關打戰,驚恐說道:

“你,你那是什麼邪法……”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姜離暗微微眯起眼睛,聲音忽然轉冷,“連這等花招都應付不了,還想跟我夫君挑釁,李掌門這是哪裡來的臉面?”

“還是儘早回去刻苦修煉,免得繼續丟臉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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