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士受了一擊,但卻感覺並無大礙,居然狂笑起來。

“修仙者!!!哈哈哈!好一個仙道正統,這一手狂化使得真叫一個爐火純青啊!看來我所得到訊息完全沒錯啊!”

牧渙被激怒了,他之所以能成為第一力士,就是因為只有他能狂化,他也曾問過陰臣一,為什麼自己可以使用修妖者的技能,陰臣一隻是對他說,這是上天對修仙者的眷顧,好讓修仙者能夠更好地抵禦修妖者來禍害世間。

可其他的力士私底下說他是雜種,是他遲早有一天會背叛師門,平日裡根本不願意跟他來往。

他的聲音嘶啞也是因為狂化而導致,每狂化一次,他的聲音就變得更加嘶啞一分,直到現在有如惡魔低語一般。

他很孤獨,也很無助。

血士的這一番嘲笑更是直接擊中了他內心的痛點。

“閉嘴!狂化又如何!?今天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向世人證明,我是一名真正的修仙者!”

說著,牧渙全身爆發出耀眼的紅光,和他雙拳處的白色仙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還沒等他發動,血士卻身影一閃,留下了一句話:“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想殺我,那就先找到我吧!”

此話一出,再無蹤跡。

不光牧渙傻眼了,就連和血士一起的那幾名修妖者也傻眼了。

這就走了?我們怎麼辦?

牧渙扭頭看向剩餘的幾名修妖者,在他們恐懼的眼神中步步逼近。

“饒了我們吧,我們只是收了他的銀錢,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原來,這些修妖者只是血士用來迷惑牧渙的誘餌,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些修妖者立刻就成了棄子。

他們的死活,血士根本不在乎。

陣陣哀嚎聲中,幾名修妖者全都身首異處,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牧渙隨之解除了狂化狀態,重新穿好鎧甲,騎上鹿馬,往淮巖城走去。

他所經之地,所有的百姓紛紛退避三舍,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世事就是如此,當人們看到他們所害怕的事物時,不論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麼做,哪怕是為了保護他們,他們也會對你敬而遠之。

牧渙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雖然心中無限悲涼,但臉上卻不曾顯露絲毫,淡然地走著。

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事情,將會成為他命運的轉折點。

因為自從他從小天頭頂越過,和鹿馬圍堵了那幾名修妖者的同時,小天就已經讓古陽在自己身後設定了一層屏障。

淮巖城外的百姓看到的場景,是牧渙對著一群老弱病殘痛下殺手。

這並不是什麼幻術之類的陣法,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身為上仙巔峰強者的古陽,想要透過仙力製造一個假象迷惑老百姓,再簡單不過了。

只要遮蔽了牧渙和血士的力量波動,再透過自己的仙力扭曲屏障內的氣流,自然就讓普通老百姓產生了幻覺。

不過這種幻覺只能作用於普通人的視覺和聽覺上,稍微有些實力的修仙者活著修妖者,哪怕只有一兩級,也不會被這樣的幻覺迷惑,哪怕是普通人,只要走進屏障範圍之內,也同樣能破掉幻覺。

可這些老百姓眼看牧渙動手,哪有敢上前的,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這也讓小天的計劃完美地進行著。

果然,牧渙走遠了之後,身邊的百姓開始竊竊私語。

“這離城的大官真是心狠手辣啊!”

“光天化日,就屠殺百姓,哎,算了,這萬商盛會不去也罷,我們趕緊回去吧。”

“可不就是,別一個不小心,再丟了性命。”

議論聲中,排隊進城的人們就開始三三兩兩的離開,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