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個個誘人的大櫻桃著實是挺饞人的。

我要想吃的活王峰根本就排不上號。

這櫻桃還是把他的嘴巴子染的通紅的。

實際上在我拿開他的手裡就已經晚了。

王峰的嘴巴,凡是染了紅的地方在很明顯的開始潰爛,他的手,我的手也是一樣。

我們太相信鄭德龍村長了,我們根本就沒有防備他。

貴在我並沒有坐下,而我們不當中,也只有王峰這小子大大咧咧的,剛一進門就毫不客氣地坐下去。

“別動!”王峰的嘴巴開始潰爛下去,這個他自己是感覺不到的。

但是他的手變成了什麼樣,他還是可以看的到的。

“峰哥,你看看果盤裡!”我不說還好,只有我自己看到也就算了。

我也是看在他爛嘴的份兒上,我才多說這麼一嘴的,他一眼看下去,驚的他嘴巴險些沒掉在地上。

那哪是一顆顆的大紅櫻桃啊!那明明就是一隻只燒熟了的紅甲蟲。

有的,居然還會動。

我回頭看了一眼水生她們,用眼色告訴她們不要多說話,別告訴王峰他的嘴巴爛了。

“峰哥,這回你還饞不饞了?”王峰直搖頭。

他越是搖,他嘴巴周圍的肉掉的就越多。

他只要不摸,他還是感覺不到。

他不說話也同樣酷受不到。

可他就是再感覺不到他知道什麼是漏風吧!

他依然很鎮靜。

他不敢再晃頭了。

水生道:“井生哥,我們要不要衝出去?”水生就在門口,就等我一句話呢!

我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說道:“水生,花嘎,吉祥姐,妳們還記得六年前的張進虎嗎?”

此時此景就和六年前我們去張村長家時一模一樣。

只是不同的是,那天我們沒有一個人坐下,也沒有一個人去動屋子裡的任何一樣東西,就不要說擺在炕桌上的果盤了。可現在不一樣,連我都差一點兒上當。

這次,要不是王峰,也許我們還會全身而退。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我示意大家不要說話。

現在就是我說出去估計也出不去了。

就在剛剛那個胖女人出後我們就已經出不去了。更何況這個嘴饞的王峰已經坐下去,並吃了人家的假水果。

非要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四下看看。

王峰臉上的爛瘡越來越大,看的出來他還是挺堅強的。

他愣是裝成什麼也沒了生過。

慢慢的,慢慢的。我的目光停在桌上那唯一的‘果盤’上。

“井生哥,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花嘎問。

我點點頭,冒著爛手的風險輕輕拿起一隻煎熟的甲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