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剛剛不是說過的嗎?誰讓我是一個小輩的呢!

現在就是來找,也是該來找我的麻煩才對。

去他孃的吧!我還怕牠們不來呢!

剛才我那幾秒鐘的空白,恰恰就是這個過程。

我們還是邁出了三彪子家的大門。

玩蠱之人就算死了也不會在門前掛白幡,因為根本也不會有什麼人來。

大家按照國風俗在得知這家有懂得蠱術之人歸天之後,就在他家院子裡丟幾枚硬幣也就是了,至於丟多少那就隨意了。

我也照例丟出幾枚大錢來。

那是我姥姥生前給我留下的。

但這是至親,我必需要這樣做。

我們在村口拐了個彎兒,從那口老井旁經過,繞回了我的老宅子。

“哎!峰哥,你先別動!”王峰剛要坐我家炕上,我突然說了一句。

王峰一愣。好幾秒才說道:“咋?你家也不乾淨啊?”他這是叫乾淨給嚇怕了,只要是乾淨人家,他都不用告訴,寧肯站腿痠也不會坐下去的。這回叫我一說,他立即向四周觀察起來。

牆角的灰那麼厚一層呢!就更不要說別的地方了。

他沒聽我的,一腚就坐到炕沿上。

“你有毛病吧?一驚一乍的!”他不明白。

“我賭你不出五分鐘,鼻子就會出血!”我笑著說道。

“有毛病!”王峰差點兒沒揍我。

他把頭扭到一旁,不想再看我一眼。

我也不想看他。

“吉祥姐妳不是要去茅廁嗎?”我回頭又對吉祥說道。

“你是咋知道的?”吉祥臉臊的通紅。

“妳來那個了,還不快去,一會兒透了可就不好了!”我可沒有半點兒要和她開玩笑的意思。

吉祥的眼睛瞪的好圓,她一時沒轉過來。

“草紙我都備好啦!”我衝剛出門的吉祥喊道。

“那我呢?”花嘎就是不信我說的話,她認為吉祥就是單純的要上廁所而已。

“妳啊!懶驢拉磨,不是大個,就是小個!”我沒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她還真就是小個的。

我家就一個茅房,她想去得等吉祥出來才行。

王峰真就流鼻血了!

水生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