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生這孩子一點兒正事兒也沒有,年紀輕輕的,上學不好嗎?非要學這麼晦氣的東西!”上地早的都已經吃過早飯了,剛一出村就看到我們一行從南山方向回來,於是就把我們好一陣數落。

這些話聽的我膙子都快出來了。

我但凡能讀書,那還用你們說嗎?

我只笑笑沒說什麼。

他們不是叔叔就是大爺的。我口頭答應你,你哪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啊!

用不上中午你們就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井生了,到時候你們想不誇我都難。

我們直接回到段老太太家。

三妮兒這時候回家了,那是啊!她一個新娘子,哪兒能隨便的拋頭露面呢!

王峰在我家老宅子等候多時了。

他總是在抱怨我在坑他,那傢伙這一宿叫蚊子給咬的,就別提了。

我和他說能不提最好就別提。

“蚯蚓呢?”我問他挖了多少。他一舉麻袋說是都在這兒呢!

“有沒有人看著你?”我又問他。

他說有。這就對了!

我們昨晚走的不早的話也得叫別人給看上。

我叫吉祥和花嘎她們都在我家老宅子等著,一會兒再叫她們一起過來看好戲。

我和王峰扛上那半麻袋的蚯蚓就又去了段老太太家。

我叫王峰把這半袋子蚯蚓放到她家院裡,不叫他拿屋裡去。

那兩麻袋的蛇也是一樣,我們在沒來之前直接丟到她家後院菜地裡去了。

“事兒成了!我說三天都說多了!”我剛一邁過門檻子就開始嚷嚷起來。

段三彪子還是之前那副德性,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這與生俱來的本能就是趴在門檻那兒要媳婦。

水生也不是白給的,她晚上一個人睡的柴房,她睡覺時把柴房門閂的死死的,任憑段老太太使出啥看家的一事她都一律不開門。

就這樣她扛過了一夜。

我們走的時候都告訴她了,我們明天就會回來。

這不我們不是回來了嗎?

水生看到我們假裝很驚訝的樣子。

段老太太看到只有我和王峰兩個人,便又要摸什麼東西我。

我一動也沒動就想叫她打。

沒一會兒花嘎她們就把張三妮兒給送來了。

這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張三妮兒。

段老太太都沒敢相信。

但那就是活生生的三妮兒啊!

“放炮準備吧!老太太!”我明知道她什麼都拿不出來。

老太太一輩子摳摳搜搜的,就沒有多少人緣兒。

一個一輩子就只知道吃而不知道拉的老太太。

遇上我算是妳老太太倒黴吧!

我打昨天來她家就一直憋著壞呢!說句不好聽的,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呢!巴不得好好的叫她再打我幾下出出氣。

一會兒想打都打不到了。

這麼說吧!就算她兒子是明媒正娶的,能有三個人來給她捧場就算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