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正好利於他們投胎。

張栓死了也有三天了。他要不是個孩子,這會兒葬禮也該結束了!

橫死之人哪怕是至親也不通允許家屬去燒紙,只在墳前的插一塊板子證明一下墳主人是誰就行了。

張栓是新死之人,他的墳地在最下面,周圍十幾米之內都沒有別的什麼墳。

他這墳要多簡單有多簡單,就一塊牌子,一個黑土包,土包下面就是他的棺材了。

我們不是不來挖墳的,要挖也不挖他的墳啊!

新墳剛立沒三天底下就被掏出幾個洞來。這自然不是人掏的,裡面的人剛死,屍身還是齊全的呢!那些蛇啊!鼠啊之類的小動物早就在這附近安了家了,牠們最喜歡的就是這剛死之人的屍體了。

我們此來的目的有二,其一就是抓幾天活的蛇鼠蛙,二來,就是要捉鬼。

這鬼自然不是真鬼了。

我們只要做了其一就能引出其二。

這地方沒人敢來。敢來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們來時是帶了傢伙的。

沒一會兒我們光松花蛇、土球蛇就抓了十來條,至於老鼠嘛!都在這幾條蛇的肚子裡呢!

青蛙這地方有就抓,沒有就那樣。

風黑風高的,又是墳地,哪怕只有一點點的聲響我們也會提高警惕的。

對周圍的景物變化也會格外注意的。

不為別的,就是為那人能早一點兒出來。

我們找的就是她。

“花嘎!再給我找打袋子來!”我蹲在張栓的墳前引蛇出洞,這會兒又抓了五六條了,那條袋子已經裝滿了,就等花嘎的第二條袋子呢!

我匍匐在地上半天也沒等來袋子。

我剛一回頭,就見身後的樹上趴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衣,頭髪如黑瀑布一樣垂直落下,我們除這兩樣東西之外根本就看不到別的什麼。雖然我不怕鬼,可冷不防地看這麼一下,心裡也會一哆嗦的。

我們來時早就觀察過了,樹上除了一輪殘月之外什麼也沒有。

連他媽只鳥都沒有,哪裡來的人呢!

這也難怪花嘎、吉祥都不說話,原來是嚇的。

我手裡的小棍兒動了一下,我又是一驚。一條灰黑色的松花蛇突然鑽了出來,這我他孃的出來再晚點兒,非叫牠親上不可。

還好我反應靈敏。

“小丫頭片子,我叫妳嚇我們!”我躍起來時差點兒把張栓的墳踩漏。

我把這條剛剛鑽出來的松花蛇挑出來,讓牠緊緊地纏在我手中的木棍上。

我是不會給牠再往上爬的機會的。

“花嘎、吉祥妳們閃開!”這倆妞是被嚇住了,可是警惕性一點兒也沒減弱,我剛喊一嗓子她二人就閃到我身後。

一陣山風出吹來,把張栓墳周圍的樹吹的全都晃動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頭頂上的殘月就掛在那長髪女子的頭上呢!

女子的頭髪也隨著山風的吹拂而飄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