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抬著的正是一具屍體。

而且還是一個寡婦的。

雖然夜色朦朧,但是我們還是認出那就是我們同村的張寡婦。

而這個被王峰按住的傢伙正是這張寡婦的兒子張栓。

“仙人,饒命啊!這都是我爹讓我們這麼做的啊!還請你們不要把我們推下去。”我們村早就流傳一個故事,說這井水常年不凍且甘甜好喝全仗著井下住有一位井仙兒,正是在祂的庇佑之下我們才能常年都有水喝的。

除了少數的幾個玩蠱的相士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之外,其他大部分村民全都相信這井底的確住著一位井仙兒。

所以這張栓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的。

他和王峰一樣,對外公開都說是女兒,所以這小子說起話來也有些娘娘腔。

他小名叫張二丫,而王峰則叫王二丫。在村裡知道他們本名的並不多。我姥姥是當中的一個。

要是讓我們金家的人知道他們生的也是兒子,那這兩個小子還沒等滿月就得叫我們金家的人給弄死。

也就不可能活這麼大了。

村長家的傻小子我們金家也不慣著,照樣弄死。

我那親爹可沒說慣著過誰。

他們的父親雖然也是上門女婿,但他們卻是本村的。

這也就難怪他們能生出兒子來了。

“那小子是誰?”王峰是學好了啊!他話說的有點兒硬。

“那不是小子,那是我妹子三妮兒!”張栓生怕把他推下去,王峰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

“你爹咋把你娘給整死了?“王峰又問他。

“是你?”張栓認出了王峰,這他還回他什麼話啊?

“呵呵!還有我呢?”我呵呵一聲也露出個頭來。

“金家的人?哎呀媽啊妹子快跑!”張栓不怕王峰,但是怕我。不為別的,就因為我是金家的人,所以他才怕的。

他跑不了了。“你還沒回答他問題呢?”我指了下王峰。

“哎!說起來太丟人!”張栓剛說完,他妹子就不讓他再說下去了!

“哥!大不了一死唄!”小丫頭到還挺有骨氣的,比她哥哥強多了。

張栓也不說話了。

“不用怕!魏大柱子已經死了!你們也不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一看到你娘這樣,我就什麼都猜到了!”我起身說道。我這樣一說,本來視死如歸的張三妞無意間回頭看了我一眼。

顯然,她是對我的話有興趣。

張栓的眼睛也瞪的大大的,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多的話我們也不想多說!你們先把張姨的遺往外抬抬,往那兒看看就知道了!兄妹倆順著我的手勢看去,差點兒沒把張栓的小魂兒給嚇沒嘍!我看的到,張栓這小子在拼命的嚥唾沫。

“金哥你就不要再嚇我了好嗎?”這小子白瞎他這麼大的個子了,竟然還不如他妹子。

就這膽量是咋把他孃的遺體給抬到這兒來的呢?